第二天早晨,蘇萱是被一陣涼風給吹醒的,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摸了摸身下……
是柔軟的床。
她歎了一口氣,難道是昨晚自己喝醉了?她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隻穿著裙子裏的吊帶衫,自己衣服去哪兒了?正在詫異中,卻聽見旁邊一個懶懶的聲音道:“早啊。”
!
她一轉頭,就見林默那一副滿麵春光、怡然自得的樣子,再低頭看看自己--竟然跟他睡著一張大床不說,自己衣服還被脫光了!林默倒是裸著上身,露出了鍛煉得結實有力的肌肉,對著她咧嘴一笑,這樣子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蘇萱尖叫了一身,揮著小粉拳就朝著林默打了過去,邊打邊狠狠地說道:“讓你趁人之危,讓你趁人之危!”林默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便不動了,任她打著。蘇萱見他沒聲了,還以為自己把他哪裏打著了,忙又俯下身去看,結果被他一把拽了過去,跌在他懷裏。
他將自己圈在懷裏,力度很大,她裸露的肩膀貼著他的滾燙的胸膛,讓她一下乖了起來,動也不敢動。
“這會不鬧了,嗯?”林默的呼吸熱熱地吐在她耳後,讓她臉上一熱。她隻得小小聲地說:“你放開我呀。”
“你就隻會說這一句話麼?”林默低低地笑了出來,連著胸膛一起在顫動。她被這微妙的觸感引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讓她的皮膚頓時敏感不已。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蘇萱率先開口了:“林默,昨天我們沒做什麼吧?”
她的聲音婉轉而低柔,帶著淡淡的嬌弱味道。他抱著她,聞著她發絲裏的香味,沙啞著嗓音開口道:“沒有,我隻是幫你把衣服脫了而已。回來的路上,你吐了一身。”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裙子被掛在不遠處的酒店衣架上,上邊有著淡黃色的汙穢。她環顧一圈,原來兩人是在downtown的私人酒店,天花板都是半透明的玻璃做的,可以順著茂密的樹葉看到淡紅色的天空--天還沒有亮,太陽正從天際爬起,陽光率先灑在了雲朵上,形成了現在的霞雲。這漸變的色彩讓她的心有些平和了下來,好久沒有這樣安靜地看過天空了…
她呆呆地看著,全然忘了自己被林默環抱著一般,順著自己頭部的位置挪了挪身體,想要躺直了看看這天空。然而她蹭來蹭去的動作卻惱了林默,他低沉著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地咬著她耳朵道:“蘇萱,你不要玩火。”
懷裏的人卻似乎沒有聽見一般,臀部輕輕一挪,剛好擦過了他的敏感部位。他“嘶”地吸了一口氣,一用力便翻上了懷裏人兒的小小身軀,他撐在她頭頂,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有些惱怒地說:“你是不是還要繼續勾引我?”
麵前不再是透明的玻璃窗,而是林默炙熱的身體。蘇萱看著他瞪著自己,想著他昨晚可能笨拙地幫自己把緊身的裙子褪下來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她的頭發散在腦後,光潔的麵龐上,就一雙明亮的雙眸和嫣紅的嘴唇最耀眼,幾乎奪去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眼睛一閉,低著頭重重地吻了下去,剛好觸及那一片柔軟的雙唇,腦子登時一熱。
蘇萱沒想到他會真的吻下來,揮著手想要把林默推開,結果反而被他抓住了雙手,壓在頭頂,動彈不得。她覺得自己的嘴唇越來越麻,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稀薄,不由得扭著腰身想要掙紮開這沉重的桎梏。
林默在她的脖頸上輕輕一笑,然而悶笑著抬頭,邪邪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真是欲拒還迎。”蘇萱麵上一紅,媚眼如絲地瞥了他一眼,哼哼地不再開口。林默正打算進行下一步——
這時,房間突然裏響起了一陣鈴聲,鈴鈴鈴地,急促不已,打斷了正在纏M的兩人。林默一惱,本來想忽略這鈴聲,手裏的力度便鬆了一鬆。蘇萱卻仿佛被驚醒了一般,忙用力推開林默,跳下大床便奔向自己的手機,一開來電--是Frank!
她平整了一下呼吸,回過頭看了看有些懊惱的林默,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接起電話,軟軟地“喂”了一聲。
“Buongiorno!”(早安)那邊的人似是很急切的樣子,短暫地問候了一句之後便用英文問蘇萱他們早上多久過來。
蘇萱笑了,有些好笑地說是不是Frank太想她了,這會天都沒亮呢,就催她去找他了。Frank在那邊搖著頭否定,正經地用英文告訴她原因。蘇萱聽罷,表情一下子就冷下來了,她掛了電話,回過頭皺著眉頭對林默說:“聽說許夏言過來了,Frank說今年的傳媒計劃他們也會來競爭。”
“我就知道,許家強這麼心急。不過許夏言是怎麼知道我們連夜趕往米蘭了?”林默眉頭一挑,冷冷地說道,仿佛正在他意料之中。
“準不是天揚說漏了什麼。”蘇萱走到鏡子前,梳起了自己的頭發。長長的頭發因為昨晚睡得不好的原因,在發梢處打結了。她用力地把頭發拽開,看著鏡子裏麵無表情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林總,今天我們得早點過去,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