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份特殊,自然去哪都要有人保護,更何況荒郊野外,倒不是要講什麼排場。
其中一個男人開了山吧的門,寧子昂挽著雨恒走了進去,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山吧裏沒有其餘的客人,桌椅也是木製,胖胖的桌腿,圓圓的凳子,別樣一番風趣。
木製的窗戶外是一個露天平台,平台的木架上掛著各色的小彩燈,平台下麵就是懸崖。
“今晚我讓老板做了幾個野味,你一會兒嚐嚐。”寧子昂笑著打了個響指,一個男人送上紅酒和酒杯。
寧子昂為她倒上酒,舉杯說了句,“生日快樂。”
“謝謝。”雨恒淺嚐了一口。
味道酸而不澀,他飲的酒當然不會差哪去。
“你若真沒興趣去上課,以後就別去了,反正我的秘書室正缺人,你可以去那裏上班。”寧子昂見她對那些淑女課程不感冒,因此又給她令做安排。
“我不去。”陪他去上班,豈不是要時刻麵對他,還不如去上課,何況她也不熟悉他公司的業務,到那裏也是做花瓶,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他以為她擔心身份曝光。
“還有人不知道我是你包養的情婦嗎?”在賭船上他沒少向外人介紹自己,她還會擔心這些。
“不是情婦,你是我堂堂正正的女朋友。”他握住她的手,那副表情好像把她愛如珍寶。
雨恒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將散落的碎發別在耳後。
“真的嗎?”她不會被他迷惑,失落自己的心。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後,從兜中拿出一條項鏈戴在她頸間。
她低頭一望,正是她上次還給他的“偷來的心”。
“送給你的禮物,這次不要再把它丟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手。
“其實,你知道嗎?我不喜歡任何發光的首飾,尤其是鑽石。”她此刻無比認真,對她說出一直想說的話,“所以,你送給我的東西,偏偏是我討厭的,包括身上這件禮服在內,我根本不喜歡上邊鑲嵌的鑽石。”
寧子昂靜默了幾秒,審視的望著她,似在探究她話語中的真假。
以他的經驗,沒有女人不愛慕虛榮,而鑽石往往能滿足女人最大的虛榮心,所以他當初拍下那串項鏈,也是為了將來哄某個女人開心罷了。
可她偏偏與眾不同,她根本就不喜歡這些首飾珠寶,據他的觀察,她好像就沒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
“看來我對你的了解真的太少了。”寧子昂抱歉的笑了笑,重新走回座位上。“雨恒,你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難討好的一個。”
雨恒似想說不用他討好,這時老板卻將菜品端了上來,她一看,分別是是紅燒山雞、小炒河蝦、素炒山菇以及兩條烤魚。
“嚐嚐,這魚是新釣的,新鮮的很。”寧子昂遞給她一條烤魚。
雨恒很少吃野味,接過來嚐了一口,果然味道鮮美。
“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得到你的心。”他沒有動筷子,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她驚得差點把魚掉在地上,但轉念一想,他這種人愈是得不到的必然要費盡心機得到,她何必與他計較。
她正吃得津津有味,董傑走了進來,向她問好後便附在寧子昂耳邊低語一句,寧子昂點點頭,董傑走了出去。
“有什麼事嗎?”雨恒不知發生了什麼。
“沒事,你吃好了,我們就到外麵走走。”他若無其事的將杯中的酒喝完。
“我吃好了。”
雨恒站起身,同他來到窗外的平台。
此時天色已晚,平台四周掛著的彩燈都亮了起來,在灰暗的山色中顯得格外明亮,氣氛十分溫馨。
山風迎麵吹來,雨恒覺得渾身清爽,心情舒暢不少。
就在這時,一聲聲“救命”傳來,雨恒一驚,她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男人被一根麻繩吊在平台不遠處的大樹上,雙腳懸空。
“寧子昂,你這個混蛋,放老子下來!”男人看見他們,不由破口大罵。
雨恒定睛一看,原來被吊的人居然是江天成,他怎麼被吊在這裏?
她雖然好奇,卻沒有開口詢問,寧子昂把他帶到這裏肯定有他的目的。
江天成扯著嗓子繼續叫罵,寧子昂不為所動,讓董傑搬來一張長椅,拉著雨恒坐下。
“快放我下來,聽到沒有?”江天成輸人不輸陣,罵得頗有幾分氣勢。
“放了你?那船上的一槍我找誰算!”寧子昂氣定神閑的掏出槍,隨手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