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槍響,江天成大叫一聲。
雨恒坐在一邊看得分明,這一槍根本沒有擊中他,不過是嚇嚇他而已。
她聽寧子昂提到船上,驀然明白那天在賭船上殺他們的人是江天成安排的,因此他才把人綁來,必是要報那天一槍之仇,但他卻挑在自己生日這天動手,肯定有他的目的,她隻好靜觀其變。
江天成愣了幾秒,發現自己沒事,才鬆了一口氣。
“寧子昂,你若敢殺我,我姑夫絕對不會放過你。”他以為寧子昂不過是嚇嚇他,口氣都壯了起來。
“是嗎?”寧子昂冷笑一聲,又是一槍,這回卻擊中他的臂膀。
這是他當著她的麵第一次用槍,雨恒才發現他槍法如此之準,絕不在自己之下。
這麼長的距離,被吊的人搖搖晃晃,視線又不好,他居然一擊正中當時在船上他中槍的位置,果然這槍是還給江天成的。
江天成痛得大叫起來,罵聲不斷。
“這一槍是我還給你的。”寧子昂吹了吹槍口的輕煙,笑著對雨恒道,“你說我下一槍打哪裏?”
雨恒沒有接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那些人不是我派去的,是我姑夫要殺你。”江天成見他又舉起槍瞄準自己,忍痛急忙辯解。
雨恒心中一驚,原來船上的刺殺別有內情,想不到竟是堅叔一手策劃,看那堅叔笑眯眯的樣子,卻這樣心黑手辣。
“我知道是堅叔幹的,這筆賬我自會找他算,剛才那一槍是因為你妄想動我寧子昂的女人,凡是想同我搶女人的人都該死!”說到這裏,他的聲音也淩厲起來。
江天成哼哼唧唧的沒敢反駁,卻狠狠瞪了雨恒一眼。
聽到這裏,雨恒卻坐不住了,明明是他要報仇泄憤,憑什麼將她當做擋箭牌,好像一切爭鬥都因自己而起。
她可不想做紅顏禍水,剛想起來辯駁,卻被寧子昂按了下去。
“不想親手殺了他?”他將槍遞給她,玩味著注視她。
雨恒心下憤怒,看他的眼光充滿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他想把她染黑,與他同流合汙嗎?
還是真不能容忍任何男人覬覦她?
“我不會再殺人。”她冷靜的拒絕,船上那天是情非得已,如非當時麵臨生死關頭,她不可能動手。
更何況,這多年以來,她生日那天從不殺人,這是阮季洪在那腥風血雨的歲月中為她爭取的“禮物”。
別說是他借她的手鏟除異己,就是今天她身處險境,她也不會打破慣例。
“他對你無禮,就這樣輕易放過他?”他斜了她一眼,似是不讚同她的仁慈。
“這是你的事情,你決定就好。”她不想插手他幫派中的事。
“寧少,不過是個女人,你何必非要我這條命?”江天成聽見要殺他,不由大急,“我發誓,以後決不碰她。”
“隻可惜,你已經動了心思,所以隻能死。”寧子昂見雨恒顰眉不語,便將槍扔給董傑,冷冷的道,“解決他。”
他做事向來謹慎,從不親手殺人,這樣即使被發現,警方也毫無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