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槍響,繩子被打斷,江天成慘叫著墜下懸崖。
槍聲與喊叫聲在山穀中回蕩,雨恒的心也跌落穀底。
“這就是你所謂的難忘的生日?”她質問他。
她討厭什麼,他就愈要做什麼,她的人生已經夠灰暗的,他還把照在她身上的陽光盡數遮蔽。
“本來他不用死,誰叫他竟然妄想染指你,所以隻能怪他自己。”他冷酷的樣子給人感覺不是想談論一條人命,好像剛才隻不過是捏死了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你是在警告我?”雨恒明白他是讓自己離其他男人遠些,否則他誰都敢殺。
“我知道現在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可以等。”他摸上她的左胸位置,感受到那裏心髒的跳動,“但是你要記住,任何要同我爭你的男人,我都不會放過。”
他的表情就像一頭嗜血的猛獸,銳利的獠牙刺痛了她的心。
“謝謝你,寧少,這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生日。”她恨恨地說了一句,起身就要離開。
“別走,我還有別的禮物送給你。”他換上一副笑臉,就像體貼的情人一般攬住她,“你看。”
平台四周忽然燃放起各色煙花,璀璨萬千,將天空映紅一片。
女人總是不能抗拒煙花的燦爛絢麗,輕易的就將心付出。
雨恒停住腳步,有一瞬間的迷惑,仿佛回到她十五歲生日那晚,阮季洪也為她燃放了煙花,打動了她少女的心。
“美嗎?”寧子昂低柔的詢問,這是他讓人一早特地準備的,就是為討她歡心。
雨恒沒有回答他,隻是望著漫天的煙花出神。
這時董傑推著一個木製餐車走了過來,餐車上放著三層水果蛋糕,蛋糕中心處點著數字蠟燭。
“煙花再美不過是一瞬間的燦爛,沒有什麼是永恒的。”她回過神,避開他熱情的目光。
“許個願吧!”寧子昂對她的神傷故作不見,將蛋糕推到她麵前。
許願?其實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離開他,可又不能說出口,因此她閉上雙眼,合攏雙手默默的許了這個願。
即使不能實現,也比沒有任何希望好。
“吹蠟燭。”她一睜眼就見他含笑望著她,她勉強笑笑,一口氣將蠟燭吹滅。
他將長刀放入她的手中,握著她的手,一起切了蛋糕。
他離她那麼進,淡淡的古龍水味充斥在她鼻間。
這一刻,寧子昂忽然腦中閃現婚禮上新娘新郎切蛋糕的一幕,他覺得他們現在好像切得就是結婚蛋糕。
他放下刀,一手輕輕抬起雨恒的下巴,低頭吻住她。
她羞澀的躲避,不習慣在外人麵前與他親熱,其實她的擔心是多餘的,董傑早就識趣的躲了出去,他可不想沒事找罵。
從柔緩到激烈,他情不自禁,她虛與委蛇。
直到她的呼吸急迫,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生日快樂!”這是今晚他第二次祝福,可她感覺到這次他才是真心。
這一刻她有些迷惘,她分不清他的真假,辨別不清他的言語。
“把心交給我,我不會讓它受傷。”他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讓她感受他火熱的心跳。
“我......”雨恒想說什麼,卻被他用一根食指掩住。
“噓!”他神情著凝視著她,“我不想聽。”
她知道他不想這麼好的氣氛被破壞,便輕輕靠進他懷中,除了相信他,她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曖昧的氣息在二人身邊流轉,他緊緊的摟住她,眉目間多了幾分柔情。
她總能帶動他的情緒,打破他的冷靜,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有了難舍的牽掛?
他知道她對他依然有防備之心,可這些都不重要,他們有的是時間,她最終會為他敞開心房,毫無保留的接受他。
那時他會對她厭倦嗎?他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