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恒,答應我,千萬別做傻事。”他有些焦急的囑咐她。
“別擔心,我不會做傻事的。”雨恒溫婉的一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時間不多,她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雨恒隻好依依不舍的放開他,走到門口時,她回頭又看了胡震宇一眼,然後快速的離開,隻留胡震宇一人悵然的呆在後巷中。
窄窄的過道上,阮季洪靠在一邊的牆上,手指中夾著一顆未抽完的煙。
“三天之後我們就起程去弗裏敦,你準備在哪裏動手?”雨恒經過他的身邊,並沒有看向他,隻是直直的望著前麵的門,仿佛隻是不經意間的詢問。
“當然是在我們熟悉的地方。”阮季洪淡淡的回答,他明白她終於做出了決定。
雨恒偏頭看了看他,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沒有再多問什麼,隻身向門口走去。
回去之後,寧子昂已經緊張兮兮的在家等著她,畢竟心中沒底,不知道母親會向雨恒說些什麼,兩人的關係現在可以說是如履薄冰,實在受不了任何外來的刺激。
麵對寧子昂探究的神色,雨恒隻是淡淡的回應,跟駱夢君相處的很好,隻字未提胡震宇雙腿殘廢的事。
目前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隱忍,不能在他麵前暴露自己真實的想法。
寧子昂放了心,笑著摟住她,好言哄了幾句,心中一片明朗,既然過了母親這關,二人的婚事自然就多了一份保障。
雨恒就算再忍耐,內心到底是計較他的心狠手辣,更氣他的言而無信,所以她隻隨口應付了兩句,就說自己累了獨自上樓去了。
——
三天之後。
飛往塞拉利昂首都弗裏敦的航班上。
雨恒閉著雙眼漸漸進入夢鄉,寧子昂輕輕的給她蓋上毛毯,看著她難得安詳的表情,他心中竟也變得異常寧家。
多年的腥風血雨、勾心鬥角,他的生活總是充滿刺激與挑戰,他早已********,無論多麼艱苦的環境,他從來沒有退縮過,即使在被毒品侵蝕的那段歲月,他也堅信自己可以戰勝一切,可是直到遇到她,他才慢慢領悟到生活的真諦,才懂得爭鬥不是他生存的唯一,他想在她的陪伴下,去體味未來的人生,如果沒有她在身旁,好像獲得一切總是沒人可以分享,所以他不會放開她,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放手。
從兜中掏出一個玉鐲,寧子昂抓住她的左手,將鐲子套進了雨恒的左手手腕。
由於有些用力,雨恒嚶嚀一聲醒了過來,隻覺左手手腕處有些冰涼,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了玉鐲。
這正是她那天在商店門口看到的那個玉鐲,與自己母親戴的非常像的玉鐲,晶瑩圓潤,淡淡的蘋果綠色沒有翠綠那麼耀眼奪目,卻多了幾分寧靜飄逸。
“那天我看你一直盯著這個鐲子看,我知道你喜歡的東西嘴上卻從來不會說出來,所以第二天我就去把它買了回來,就算我們的訂婚禮物。”寧子昂拉起她戴著玉鐲的左手,輕輕的吻了吻她的手背。
雨恒低頭看了看玉鐲,才抬眼看到寧子昂認真的表情,她竟不知道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