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毛遂自薦的一般要麼就是利欲熏心的,要麼就是有真本事的,齊靈不由得多在這漢子身上留意了些。
“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汪,單名一個和煦的煦,以前是在一家酒樓做過跑堂,但後來因為老板染上了毒癮,就把鋪子給賣了,之後就沒有再做了。”
汪煦?這名字聽起來倒是不錯的,齊靈後來又多問了幾個問題,他都回答的很是不錯。
齊靈朝著六子喚道“六子,給我紙和筆!”
不過來的不是六子,而是顧錦峰,他下擺一撩直接在眾人圍繞的桌前坐了下來,提起筆尖沾了些墨水,在鋪平的紙上寫了‘汪煦’兩個字。
字體自成一派,橫豎之間帶著犀利的筆鋒,讓人看後感覺撲麵而來便是一股淩厲的氣勢。
汪煦樂了“這位就是六子經常提起的顧公子吧?果然是好筆鋒!”
“那必須的,小顧可是我福壽樓的珍寶!”齊靈得意的晃了晃腦袋,隨即道“我這裏已經登記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確定的話我會讓六子來通知你的!”
汪煦笑著點頭“那成,我就等您的消息了。”
之後便是逐一的麵試過程,齊靈心裏也有了思量。
在這七八個人全數麵試完後已經是快接近巳時了,齊靈揉著已經快餓扁的肚子,心裏卻是高興的很,經過一上午的麵試她心裏已經差不多有了人選。
跑堂的選擇是汪煦和另外一個叫江景的人,前麵那個有經驗自然是最好的,後麵這個叫江景的齊靈則是看中了他的識時務。
一看就是個地道的農家漢子,皮膚黝黑,手也是極為粗糙。
問他為何會想來做跑堂的,他則很老實的回答說家裏有孩子媳婦要養活,種田頂多能填飽肚子,卻不如上工來的有錢。
不過這也可能是表麵現象,具體這個人如何,還得後期觀察了才能知道。
自從經曆了王芷清的事情後齊靈就變得謹慎了許多,對於人才的把關越發的嚴格起來,這可是關係到自己能不能賺上一筆的大事情,不能因為幾個夥計而毀了這一切。
正當她握著名單仔細思索的時候,外頭傳來了六子的呼喊聲“大當家的!你在後院嗎?”
她應聲道“怎麼了?”
六子掀開簾子指了指外麵“那個王姑娘和鄭夫人來了。”
“她又來做什麼?”齊靈有些不解,之前都說的很清楚了,她難不成來自討沒趣?
六子卻說“她手裏提了東西,說是來道歉的。”
道歉?齊靈不由得的一愣,隨後便與六子一起前去了,剛到前堂就看到了顧錦峰已經與兩人坐到了一旁,麵色清冷嘴唇輕動,似乎在交談什麼。
齊靈皺眉“你確定她是來道歉的?”雖然隻是隱約看得清一些她的臉,但齊靈仍然感受到了那強烈的不滿。
這應該不是她自己要來的吧?
鄭夫人一臉歉意“這次真是麻煩顧公子和齊掌櫃了,小婦人這妹妹不懂事,給你們添麻煩了,這次特地備上了一些薄禮以示歉意。”
說著便把桌上包裝好的紅盒子推了推,顧錦峰氣定神閑的端著茶杯喝茶,見她推來便伸手將其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