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將軍帶人來了!”紙鳶從門外慌慌張張進來稟告,見方澤禹無聲依靠在桌邊,靈珂又是一副神傷的樣子,明顯覺得氛圍有一絲詭異,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靈珂聞聽將軍來了,卻完全忽視了紙鳶說的帶什麼人來。一門心思跑出去,是不是他來看自己了,來聽自己解釋,來告訴自己他的為難處境,求她諒解?
懷著這樣的心情奔出門檻,隻見戰川一身乳白色滾金邊祥雲暗紋袍,英俊治愈,更多的是寒氣逼人。
他身後整整齊齊站了兩排士兵,二十多人,鎧甲著身,佩刀拴於腰側一副永遠雷打不動的古板表情,無不顯示著對將軍的話言聽計從。
“軒......”靈珂疑惑的看著戰川,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卻不想腳下如此艱難。
“你怎麼還在這裏?”戰川目光輕鬆越過靈珂,仿佛看見的是陌生人一般,不值得留戀。
盯著她身後的男子,微微皺眉“我不是讓你會地宮麼。”
一個不聽話的下屬,的確讓人不快。
“我這就回去。”方澤禹淡淡答道,從靈珂身邊經過,不由自主目光有些偏頗,雖然隻一瞬,卻在戰川眼裏一覽無餘。
他剛剛從戰川身邊擦肩而過,卻聽身後響起一聲“等等。”聲音凜冽,好像喚起千萬隻寒冰箭,向著他,蓄勢待發。
“這個女人是我的,沒有人能從我身邊把她帶走。”戰川宣告主權。
帶著身邊的秋風寒箭襲來,方澤禹咬了咬牙,心中一顫。
或許,他們之間的戰爭就是從這句話悄然開始。
他沒有回答,提身一躍,乘風而飛。
靈珂還傻傻的沉浸在他剛才的話裏。
他說她是他的,沒有人能從他身邊把自己帶走。
這是要一直留自己陪在他身邊麼?他是喜歡自己的,即便他以為我是騙他的,可還是喜歡我,所以才那樣說的不是麼?
想著心中不勝歡喜。
“軒......”靈珂滿眼開心的望著他。
卻不見他回望自己。
“你們”回頭跟一側的士兵道“去門洞裏外守著,還有你們”轉首看向其他人“這石路沒隔一尺兩人相對守著,剩下的兩個在小姐門前。”
“是!”
回答的聲音鏗鏘有力若是有機會,真想讓他們試試演唱黃河大合唱,那氣勢肯定了得!
片刻間按照部署確立了自己的位置。
紙鳶在門檻內,扶著門框,驚訝的看著,不懂將軍為何做到如此地步。
靈珂更是雲裏霧裏。
“戰川亦軒!”
他不屑的看她。
喚了他三聲,他終於肯看向自己了,可是為什麼竟然是這種目光......
“我隻問你”聲音艱難的從喉嚨間擠出,抿了抿嘴,忐忑的問道“那晚閉月湖畔,露風亭下,你說的字字句句,可還作數?”
戰川喉結有些微微起伏,卻依舊那副不屑的樣子看著她,沒有回答。
“天地為證,日月為媒,娶我為妻,許我獨寵,一生一世,不離不棄,至死不渝......”靈珂努力將眼裏多餘的水部溢出眼眶,聲音有些顫抖“你說的這些,可還作數?”
手裏攥著體側的衣裾,指節泛白。“如今,你可把我看做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