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現年五十三歲,李萬全的集團未成立之前,他就已經跟在李萬全的身邊。在李氏集團裏麵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說他是唯一一位能夠影響到李萬全決斷的人,而且有關李萬全的所有重大的事件都有李錚的身影。”範彌走到窗前,透過百葉窗縫隙瞧了瞧外麵的情況,然後回到桌前講著他調查出來的有關李錚的事。
方德既然在李萬全的集團有很高的地位,肯定與李錚有過不少接觸,看他一聽到李錚來到晉城就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好似這李錚像個妖魔一般。
“這個李錚簡直是個惡魔!”方德雖然咬牙切齒說著,但是麵色卻慘白如雪,就這麼會功夫,衣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我撇撇嘴,這個縱橫商界,被稱為商業奇跡的方德就這麼點膽量麼?一個人就把他給嚇成這般模樣,真不知道當年是怎麼在商界裏闖蕩的。惡魔?要真是惡魔還好辦了,正好可以嚐嚐我學來的火困縛之法,燒他個雞鳴狗跳。
範彌低頭沉思:“我在調查你的消息時,曾聽說這麼一件事,說是二十年前的那件案子的暴露,是因為一位張姓的海關官員突然在家中畏罪自殺才因此暴露的?”
“嗬嗬,什麼在突然家中畏罪自殺,全是狗屁,都是因為李錚威逼張作海交出所有相聯係官員的人員名單,張作海不願意交出來,然後他就把張作海的妻兒殘忍的殺害,這才導致張作海自殺來揭露這整件事。”方德憤怒的拍著桌子罵道:“即使我們本來就是在違法,但那也沒有說是要過誰的命,願意合作的就給他分一杯羹,不願意合作的我們另謀他法,但這個李錚的到來卻……卻……”
他說著說著就突然哽咽了起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即使經曆大起大落,成為一個流浪漢也沒有看見他掉淚,反而很是豁達,但是現在……
這個李錚……怎會如此殘忍?竟然能做出殺害別人妻兒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莫非他的心不是肉長的嗎?我打定主意,不要讓我碰到這個李錚,不然的話,定要將他困在火裏烤個三天三夜。
範彌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難不成昨天你跟我說的你的家人已經……也是被李錚給……”
方德的家人也被李錚給害了?我眼睛一縮,怪不得方德會是這般又恨又怕。那這樣說來,李錚這個人就是李萬全的影子了,專門替李萬全作那些下黑手,清理鏟除一切李萬全所不容之人。那我們對上這麼一個人……想到這,我也有些後怕起來。
“對,就是他,我成了這般樣子,都是那個李錚給害的,殺我家人,辱我名聲,我與李錚之仇不共戴天!”方德緊咬牙關,瞠目欲裂著硬生生嘶吼出這句話。
“……”我看著他那副驟然變幻的駭人樣子,沉默著,不知道該是安慰還是怎麼……
我想開口卻張了幾次嘴都說不出話來,屋子裏就這麼安靜下來,範彌也站在那裏不說話,等看著方德發泄心情。
“行了,我沒事了,一大把年紀了還在這哭,真是讓你們看笑話了。”方德收拾好了情緒,眼底仍然有些紅紅的,卻已是從悲傷的難過中緩了過來,帶著歉意說道。
我倆一齊搖頭:“沒關係,沒關係。”
“那李錚現在在哪裏?”
範彌想了想回答道:“李錚剛到晉城不久,而且也是打著投資的旗號前來的,所以他肯定得先去市政府那些地方走動一下。”
“嗯,這樣就給我們留下了時間,隻要李錚不親自來找,那就還沒那麼緊張。”方德點點頭道。
“李錚他來到晉城就去找了李海生,兩個人一起和晉城市的一些企業家老板開了個會,然後一起去了高家苑那邊考察。”範彌突然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向方德說道。
“高家苑?”
“嗯,看樣子是想在高家苑蓋一處小區,明麵上的投資應該是這件事。”
方德點點頭:“嗯,大概是了。”
“抓緊收拾一下,我們這就離開這裏。”拍著他的肩膀接著說道:“為了不引人注意,我特地換了一輛車,到了晉南哪裏應該就沒事了。”
“嗯。”
方德在收拾的時候,我湊到站在窗前觀察著屋外情況的範彌身邊:“你剛才看我那一下是什麼意思?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範彌明顯是欲言又止,岔開話題道:“沒有什麼,你想多了,去看看方德收拾好了沒有。”
“哦……”我懷疑的看了看他,肯定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既然不想說,那我便自己去調查好了,在說到李海生的時候看我一眼,那就是與他有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