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寶寶餓了,在踢我。”
葉俊凱聞言立即將手貼在她凸起的小肚肚上,停了許久也沒感覺到胎動。
白初晴捂著嘴吃吃發笑。
“你騙我。”
白初晴歡樂極了,捏麵團一樣捏著他湊上來的俊臉,嘻嘻笑道,“老公,你好可愛哦,我好愛,好愛你。”說著,她扯下他的臉皮,在他薄唇上大大的啵了一口。
“老公,我有點怕。”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輕笑,“我問過醫生,他說孩子現在很健康!”
這一個月,葉俊凱當真是把她捧在了手心裏疼,隻要是能不下床幹的事,都不準她下床,上廁所必須由他扶著,洗澡也得他來,她每天就像是個癱瘓在床的病人一樣,雖然日子過得有點悶,但寶寶恢複得很好,她每天都過得很幸福。
她感動地說:“老公,你對我和寶寶太好了,我受之有愧嘛,什麼都不能替你分擔。”
葉俊凱被逗笑了,“你和寶寶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就是分我最大的憂了。晴晴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做出傷害自己和傷害寶寶的事。”
白初晴懵裏懵懂,愕然抬起頭來看著他:“老公,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話?”
她愛寶寶還來不及,怎麼會做出傷害寶寶的事?
“你不需要明白,你隻要答應我,就行了。”
他的眼神太過複雜,白初晴看著心情莫名的變得沉悶,她點點頭,然後又再次靠進他懷裏,目光有幾許憂亂。
她澀澀的咬了咬唇。
其實她心裏一直有諸多疑問,她的過去,還有她的親人。
她不問是等著他主動開口告訴她,可這麼久以來他都沒有在她麵前提過隻言片語。有一次她問過她還有沒有什麼親人,得到的就兩個字沒有,然後就被他以唇封住了口,後來她也就不問了。
其實她心裏多少能猜到一點,葉俊凱並不希望她知道太多過去的那段記憶,從知道她懷孕後第二天就悄悄將她帶到愛爾蘭她就猜到了,他是要她逃避。
為什麼要她做逃兵?
那段記憶對她來說有那麼不堪麼?
她知道他這麼做肯定是為她著想,為她好,但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明知真相是血淋淋的,也想揭開那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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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住在愛爾蘭的一個小鎮上,這裏一到冬天,積雪就會覆蓋厚厚的一層,房頂上就像是蓋了床天鵝毛的柔絲被。
在愛爾蘭的這四個月,葉俊凱不僅學會了持家,也學會了替她梳辮子紮頭發。
白初晴一邊享受著老公給她紮頭發戴圍巾,一邊看著窗外的雪地感歎說她想要在窗外堆一個大大的雪人,在它身上纏上一串霓虹燈,晚上把燈亮起來一定很美。
其實她也就這麼隨口一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下午,葉俊凱就在窗戶外麵給她堆了個又高又大的雪人,上麵纏了一串霓虹燈,就連雪人的鼻子,眼睛,帽子,嘴都是用五顏六色的燈泡做的,等到了晚上他把燈一開。
雪娃娃亮了,遠遠看上去活靈活現的,就像是夜間的精靈。
“老婆,喜歡嗎?”
忙活了半天,葉俊凱臉被凍得紅彤彤的,雙手也都有點被凍僵了,看到白初晴燦爛的笑容,他覺得自己做這一切非常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