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麵紗與師傅(1 / 3)

“叫花雞?”穿著灰色棉麻的男子看著冒著煙的小土堆,不明白“叫花”是什麼意思,他問:“為什麼叫叫花雞呢?”

漫文笑而不語,他撇著嘴說:“算了,看你那模樣就知道沒好事,我不想知道了。”

漫文故作正經的說:“這叫花不過是說做這道菜的人的身份罷了。”

他有些不信的問:“當真?”

漫文似笑非笑得說:“不想知道就算了。”

他果斷地點了點頭說:“我不想知道!”

漫文被嗆的一愣,低頭看著雞,也不說話了。

他扯了扯袖子,自己這是惹她不高心了咋辦,可自己卻也真不想知道。

漫文用手在空氣中扇了扇,聞著香味已經差不多了,便拿起一旁的竹棍將泥巴挑了開來,竹筒滾了出來,碧綠的竹麵已經被燒焦,碳一般黑乎乎的,竹棍輕輕一碰,燒焦的竹麵立馬碎得可以看見裏麵的葉子。

香味透過竹筒破開的縫隙中飄了出來,濃鬱的雞肉香味被淡淡的竹香和葉子香圍繞著,沒有了油膩的味道,反而增添了爽口的清香。

那男子雖然因為才惹的漫文不高心想老實點,但又實在是忍不住了,也不在乎竹筒被燒的漆黑,直接伸手拿了起來,猴急得居然忘記了將手用力量包裹起來,被燙的“嗬嘶嗬嘶”直叫。

漫文用手枕著腦袋,好笑地看著他將竹筒從左手甩到右手,又從左手扔到右手,被燙得原地亂跳,卻也不幫他一幫,心中的鬱悶也消了不少。

跳了半天,他才終於反應過來,連忙使力護住了手,然後看向笑得得意忘形的漫文,惡狠狠地說:“最毒婦人心!”

漫文乜了他一眼,翻得白眼讓他氣得將竹筒捏得咯吱咯吱響。

漫文站起身坐到了秋千上,不客氣地伸出手喚了喚他,讓他過來,“過來,我也要吃。”

那人看了看手中的竹筒,想著這是她做的,沒法子他隻好鼓著臉頰走了過去。

挪動著走到漫文麵前,他還是撥開了竹筒掀開葉子,讓雞肉漏了出來。

“你吃吧。”他將手中的雞肉遞了出去,“別給吃完了啊。”

漫文已經伸出去的手頓了下,覺得這人說話實在是太氣人,可偏生自己又打不過他,她隻當沒有聽見,毫不客氣的扯下了一整隻雞腿,向嘴邊送了過去。

他將腦袋湊到漫文麵前,原本是單眼皮的小眼睛被睜得大的嚇人,漫文驀地被一嚇,一口氣卡在了喉嚨,不由得側首彎腰咳了起來。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漫文沒好氣地衝他低咒,“你這是又要幹什麼,莫嚇人好不好?!”

他站直了身子,不好意思地摸著頭,他訕訕地說:“我這不是好奇你怎麼吃東西麼?”

漫文哽了哽。

“我用嘴吃飯。”

他看著她臉上的麵紗,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咽了下去,臉慢慢地有些紅了,他說:“你的麵紗可以吃東西麼?”

漫文的手指神經的抽搐一下,最後還是放棄地歎了口氣,她說:“這位兄台,你貴姓?”

那人還在研究漫文的麵紗,聞漫文詢問他的名字,連忙將手中的竹筒塞到她的手中,將髒兮兮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握拳回道:“小生微生良,敢為姑娘芳名?”

這畫風轉的太快,漫文看著忽然正經起來的微生良,感覺自己越來越不懂這些古人在想些什麼。

突然想要惡作劇,漫文放下手中的竹筒,婀娜多姿地站了起來,她雙手交疊在腰側,伏了伏身子,微微從後襟露出來的脖子白皙的直晃人眼, 盡然很是溫柔地說道:“小女子名叫漫文。”說完更是羞澀一笑,顧盼的眼眸直逼漫天的星空。

微生良呆愣愣地看著她,已然是忘卻了語言,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而偷偷瞄他的漫文則是笑開了懷,讓他逗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