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文雖然早就知道修遠不可能再陪著自己出去,但是真看見名單上麵沒有出現他的名字卻還是很失落,她慢慢地折著那張告示,還是懷著點僥幸心地問修弘:“名單上沒有出現的人便真的不能出去?”
修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怎麼?希望誰和你一起出去曆練呢?”
漫文摸著手中的告示,沒有理他。
修弘每次都拿她這副模樣沒有辦法,咬咬牙,泄氣地說:“凡是未通過比賽勝出者均不可出神殿。”
漫文不再糾結,抬頭看著修弘,試著和他聊了起來,“那你可不可以出去呢?”
“我幾年前便已經贏了比賽,現在每年都可以出去。”修弘解釋道。
漫文暗暗地記住了這事,想著自己以後每年都可以出去,也不乏是一件美事。
天已經越來越昏暗,西邊的太陽沉得越來越深了,東邊的月亮也已經掛上了天際,隻能看到乳白色的形狀,沒有了昨夜的柔光。
見天色已晚,孤男寡女不宜獨處一室,修弘便向漫文告別,他說:“時間不早了,我也不在打擾你休息了。應該不會超過半個月,你便可以出神殿了,在外麵若是有什麼需要或是遇到什麼難事,可以去香山神居找我,能幫上你的我自會盡力。”
他緊緊地看著漫文,做著有些不尋常的道別。
漫文直接問道:“你是要出神殿了麼?”
他點了點頭。
漫文不再多說,“多謝師兄關心,待我出去之後,自會好好照顧自己,大師兄請放心。”她沒有許諾會去找他,也沒有接受他的好意,雖然她對外麵一無所知,也許會遇到很多不能解決的事情,但是她卻不願與他有更深的交往,跟不願欠他些什麼。
修弘也沒有在說些什麼,隻是和漫文道了別,便走出了門。
漫文跟在他的身後,懷抱著那個包裹。
他走下了階梯,一腳已跨出了院門,忽然說道:“我明日便走,你可來送我?”
漫文微微彎腰作別,她說:“願我們能在神殿外相遇。”
修弘側首對她邪魅一笑,滿眼的邪氣似乎要溢了出來,他勾起嘴角,說道:“你以為你可以逃掉?”
說完未等漫文回話,他揮手使出一個騰飛,離了地向自己的屋子飛去。
漫文望著天空,直到見不到他的身影才回了屋內,輕掩上門,漫文轉身看著窗外嗤笑一聲,說道:“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人已經走了,你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灰色棉麻布衣的人影從窗外竄了進來,仔細一看卻是微生良。
穩穩地落在地上,他摸著腦袋,幹幹的笑著說道:“這是不看見有客人在,不好意思出來打攪你們麼?”
漫文冷哼一聲。
他放下手,步伐很快的在漫文身邊繞著,“那小白臉是誰呢?長得不賴啊。”
漫文摟著包裹,語氣不善的說:“看上了,去求親啊。”
微生良停下了越來越飛快的腳步,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娶了他,那你咋辦?”
漫文氣節,將手中的包裹丟在了他的臉上,嗬斥道:“不要臉!”
微生良大手一揮接住了包裹,“聽他說你要出神殿?”
漫文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我可能跟著?”他伸著腦袋問。
漫文又“哼”了一聲。
他原地跺了跺腳,有些煩躁的說:“你就不會說些其他的麼?”
漫文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吐出兩個字:“休想。”
微生良提著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身邊,問道:“為啥啊?帶著我多方便啊,我可是居家旅遊出門必備。”
漫文乜了他一眼,眼裏的鄙夷一言而語,微生良一下子從椅子上竄了起來,他蹦跳著說:“別那麼看著我,讓我感覺你一點都不相信我,我現在可是你的師傅,你這樣是大不敬的,知道麼?為師見你年幼,這次就算了,不和你計較。”
漫文冷眼看著他耍無賴,隻是末了問了一句:“你何時成了我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