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休息的實在是太晚了,漫文回屋不久就後便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到日落黃昏後,天開始有些暗了。
她掙紮著從暖暖的被窩裏起來,推開窗戶向外看了看,沒有雨沒有雪也沒有風,今天白天應該是個好天氣,隻可惜被她睡了過去。
她有些孩子氣地將手伸出窗外,握了握手掌,輕輕地,似乎是想要抓住些什麼。
感到有人進了她的院子,漫文將自己收拾妥當,推門走了出去。
定睛一看,修弘提著一個淡藍色的包裹走了進來,他出乎意料的穿了一件淺綠色的長袍,走進之後,漫文發現上麵衣襟和袖口都繡著精致的竹葉花紋。
這身打扮的修弘不見女氣反增幾分俊美,他眼角挑逗地看著漫文,笑問道:“漫文師妹,休息的可好?”
漫文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對修弘心存提防,可偏偏與他接觸的機會變得越來越密切,想到日後還會更多的接觸,她試圖讓自己放輕鬆,“多謝大師兄關心,漫文休息得很好。”
她頓了頓,別扭的問了句:“不知大師兄來找漫文有何貴幹?”
修弘笑笑,將手中的包裹遞給她:“師傅讓我將這個包裹交給你。”
漫文接了過來,用了些力氣捏了捏,裏麵的東西軟軟的有些像是布料之類的東西,她領著修弘進了屋內,邊走邊問道:“這裏麵是些什麼東西,大師兄你可知道?”
修弘站在她的身後,捋了捋自己鬢發,“應該是衣服和鞋,還有盤查。”
走到桌子前,漫文將包裹放在桌上,解開了包裹上的結,露出了裏麵的東西,果真向修弘說的那樣,幾套換洗衣服上麵放著兩雙新的布鞋,邊上還有一個錢袋。漫文拿起錢袋在手裏顛了顛,應該有五十兩左右。
她重新將包裹係好,看向修弘問道:“這是神殿新增的衣物麼,卻怎麼是大師兄送來的?”
“這並非新增的衣物,而是大祭司特地讓我給你送來的出去使的盤查。”修弘走到了桌前,又解開了漫文剛剛係上的結。
他接著說:“這些衣服和我們現在穿的並不一樣,上麵加了大祭司的祝福,關鍵時候可以擋上幾擊,可以說是保命用的,而這些鞋子是神殿繡衣房特備繡製而成,可以提快腳程;而這錢袋麼。”
他有些惡趣味地停頓了一下,說:“這裏麵裝的是外麵世界最最重要的東西,它叫銀子,也叫財寶,記住在外麵你可以什麼沒有,唯獨不能沒有這個,所以一定要保管好,還要想辦法弄到很多銀子放在身上,這樣你才能在外麵過上好日子。”
漫文黑線的看著他,若她真是神使,而不是早已明白物質交換、經濟價值的未來人,她想必就應該給修弘這番嚴肅的說辭唬住了,她隻是默默地將錢袋從修弘手裏奪了過來,塞進自己的懷中,表情傲然地說:“既然這東西這麼寶貴,那漫文定會細心保管的,不勞煩大師兄費心了。”
修弘挑了挑眉,任由她動作。
漫文的確明白金錢不過是用來交換的中介罷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價值,但是修弘的有句話她還是認同的,銀子是外麵世界最最重要的東西,雖不會被利益熏心,但是還是要好好掙錢,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將包裹收拾妥當後,漫文問道:“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
修弘右手習慣一劃,發現自己手上沒有扇子,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昨日貼的告示,想是你沒有看到。”
漫文想了想,昨日清晨確實有小童過來在院門口的告示欄前張羅了一番,可是當時她正練著劍,也未注意,想來就是這樣錯過了。
“可有哪些個什麼人出去?”現在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了。
修弘拿出一張折得四四方方的紙,遞了過去,他說:“就知道你會這麼問,拿去吧,這是那張告示。”
漫文驚訝於他的細心卻未多說,隻是接了過來將它打開。
上麵寫著十個人的名字,榜首便是漫文的名字,第二個是個老熟人,大師姐書明夜,後幾個都是些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