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般的房屋要高上一米左右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布料,有棉麻也有絲綢,琳琅滿目,都很漂亮。
店員上下打量了一下漫文,讚不絕口地說:“這姑娘可真漂亮,穿我們店裏的衣服再合適不過了。”
他熱情地走到一塊桃花瓣色嬌紅的布料前,輕輕地掀了起來,對著他們說:“瞧瞧這塊布料如何?這挑人的顏色,若是姑娘穿上,定會美若天仙。”
漫文瞧了瞧,的確是塊好布料,顏色也很漂亮,但是一塊不是怎麼做成衣服的,她倒是好奇了這個問題。
微生良走過去摸了摸,覺得還不錯,但是沒有成品,但有些麻煩,他問道:“店家,可有做好的衣服?”
開店幾十年,早就摸透了各種人的需要的老板娘走了過來,揮了揮手中的帕子,聲音軟綿的說:“當然有了,不過就是價錢有些……”
兩眼狡黠的光,直溜溜的轉。
難樓從懷裏掏出一錠白銀,丟向老板娘。
老板娘等不及地撲了過去,然後將銀子放在手中顛了顛,笑著對他們說:“原來是三位貴客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小春,還不快帶我們的貴客去後間!”她嗔罵道。
那個一直侯在他們的身邊的店員原來叫小春,他利落幹脆地應了老板娘一聲,難後走到他們身前,一手叉腰一手攤開,半弓著身子,說道:“各位請。”
難樓、微生良一起走了過去,漫文在後麵看了一眼那塊嬌紅的布料,有些不舍。
店員在前麵走了不過十來步,就看見一扇垂掛著布簾的門,他將它掀了起來,走了進去。
然後是難樓和微生良,這兩人並排的走著,窄窄的門絕不能讓兩個成年男人同時近處進出,兩人便紛紛停站在門口,沒有看對方,卻都不讓步,像是誰先動誰便輸了什麼似的。
這樣,漫文倒是被攔在了門外。
她奇怪得看著僵持在門口的兩人,有些詫異地問:“怎麼不進去了?”
兩人都沒有動作,還是保持著彼此的距離。
漫文走到他們中間,奇怪地地:“怎麼?不進去了麼?”
微生良摸了摸額頭,“怎麼會,小徒弟看起來很期待呢,我怎麼能掃小徒弟的興致呢。”
漫文嘟囔了一聲:“沒個正經兒樣。”
然後掀起門簾走了進去,隻留下微生良和難樓站在門口,麵麵相覷。
“你想要幹什麼呢?”微生良看著漫文緩緩被門簾遮住的身影,突然開頭說道。
沒人回應,但是有人聽著。
他鄙夷的笑了一聲,“裝出那副模樣想要在她身上得到些什麼呢?”
難樓忽然有了動作,他向前邁出了腳,“想得到我想要的。”
他走了不過一步半,微生良驀地轉頭看向他,抬手做出鷹爪狀,狠狠地抓向難樓的脖子。
難樓向左邁開一小步,躲開的了他的攻擊,身後的門卻完全暴露了出來。
微生良用腳去勾門簾,想趁機竄進去,不料難樓猛然踢出一腳,竟將他伸出去的腳踢了開來,他麵色難看,又向他使出一掌。
難樓側過身子,讓微生良又打了個空,他回過身來,以牙還牙,也衝著微生良一掌拍去,微生良向身後退去,發現自己剛剛伸出去的那隻腳竟然在隱隱作痛,他低聲咒道:“該死!”
難樓也不繼續使招,他雙手懷抱著烏木長劍,掀起一直靜靜垂掛著的門簾,走了進去,很快那門簾掩蓋住了他的身影,隻留下微生良一個人在外麵。
難樓走了進去,環視一圈,卻沒有看見漫文的身影,之間那個小春在忙活著將幾件衣服掛上牆去,他冷著臉走了過去。
一陣寒氣越靠越近,小春連忙抬頭看向前方,見那個拿劍的冷臉男子走了進來,忙說道:“那位姑娘去裏間試衣服去了,請您稍等。”
聞言,難樓止了腳步。
這對著難樓的是一麵牆,奇怪的是上麵卻有四五個門簾掛著,這便是用來試衣服的裏間,倒是不大,可以貼身站個五六個人的模樣。
漫文剛跨進這個買成品的後間時,便被高掛在左手邊牆上的那間黑色長袍吸引住了,上麵用金色的線勾勒出一朵又一朵的牡丹,腰收的很高,直到胸的下方,領口上又大朵大朵的荷葉邊,袖口長而寬大的垂放在身子的兩側,看起來莊嚴肅穆而又妖媚之極。
一旁的小春一件又一件的為她介紹著自家的衣裳,她卻總是看看然後搖了搖頭,終於察覺出她的心不在焉,小春順著她是不是飄出去的目光看了出去,發現她居然在看自家店裏的重點之寶之一,心中得意的對她說:“姑娘眼光真好,這可是我家店的珍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