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劉將軍搖搖頭,“說到底,常凱申他是一個獨裁者,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權力出現一絲一毫的鬆動和危機。而致力於民權和民生,就等於和舊的統治階級開戰,就等於放棄現在支持他的那些人,就等於自掘墳墓——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
(這一段地效寫得有些亂,不過沒時間整理了,有空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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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您這說法,豈不是我們**的官僚也會腐敗?”小楊故意找茬。
“如果沒有有效的節製權力的機製,那麼……不錯,我們**也會慢慢腐敗下去。”劉將軍笑笑,並不諱言這個問題,“但是一來,我們的**在建立政權的時候,是靠著自己培養幹部隊伍,沒有大量留用國黨的那些已經腐敗了的官員,隊伍的純潔程度較高,對於腐敗的抵抗力也就較高。二來,我們建立起了還算有效的權力節製機製——也就是幹部隊伍自我清潔機製,而且還在不斷加強這方麵的建設。三來,我們聯通了這個時空,這等於在自我清潔這條道路之外,又多了一條純潔隊伍的有效渠道——兩個時空的幹部隊伍可以互為監督。再加上輿論監督,民眾監督什麼的,**想要徹底腐敗下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地效注:我知道有些人對第二條會嗤之以鼻,不過說實話,地效覺得這幾年比之十年前要好得多了。因為第一條的關係,早期**的幹部隊伍純潔得一塌糊塗,這帶來無以倫比的凝聚力和戰鬥力的同時,也讓**在製度反腐方麵沒有多少需求,進而也就在這方麵沒有多少進步和建樹——等到需要用到製度反腐的時候,就傻眼了。在改開以後的一段時間,腐敗行為非常嚴重,就是這種情況的體現。
好在我們還沒有發展到“反貪亡黨,不反貪亡國”的程度,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隨著國家在反腐製度方麵的完善,我們的官僚集團的腐敗程度,應該會逐漸降低,直到最後達到一個能讓人接受的程度——地效是沒有想過徹底根絕了,畢竟就連八路軍時代,甚至紅軍時代都有貪汙犯。
小時候,縣長貪汙就是頭條新聞。地效隻希望,當我即將走入火葬場的時候,還能見到這種情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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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老和劉將軍他們議論著這一次的會晤的時候,國府的大員們也在議論思考著相同或者類似的話題。
第一輛車裏是常凱申和宋美齡。作為國府的首腦,此行常凱申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最大量的冷嘲熱諷——心情肯定好不起來。
不過,常凱申的心情不好,跟那些人的不禮貌關係其實不大。作為一個大國領袖,他雖然也很為這些人的無禮而生氣,但是這種氣隻是閑氣,就像我們一般人被狗吠上幾聲,當時雖然會覺得不舒服,過後就會忘了。
常凱申的心情不好,更多的還是因為感受到未來中國那種龐大的完全無法匹敵,或者該說是無法想象的力量——日本已經強得讓人感到絕望了,而這個力量可以瞬間毀滅日本——偏偏這種力量不屬於自己所有,而且還隱隱與自己作對,你讓他心情怎麼好得起來?
心情雖然不好,或者應該正確地說成是……糟糕透了,但是人家自詡為曾文正公的嫡係弟子,要有涵養,要“每臨大事有靜氣”,要“喜怒不形於色”,要“泰山崩於前而不改容”……
所以現在人家在……閉目養神。
話說,從得到未來人的情報之後,這種“閉目養神”貌似出現得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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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齡是個聰明而又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知道丈夫現在需要安靜,所以她沒有去吵常凱申。不單如此,她還代替常凱申下達了“原路返回”的命令。
僅僅做到這些的話,可以稱之為賢內助,不過我們都知道,這個準第一夫人可不僅僅是個賢內助那麼簡單。基本上,她還可以戴一個“政治家”的頭銜,起碼也是一個“政客”。作為一個政治人物,經曆了今天的這些事情,如果隻是在想著怎麼伺候好丈夫,那麼這個政治人物也未免做得太失職了。
所以,在確定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夫婦之後(她也同樣需要靜一下,好思考某些事情),她就展開了思索,思索的內容不用說,是如何在新形勢下,依然能維護丈夫的權威,以及自己的權力。
結果是,茫無頭緒。
如果這些未來人立心要扶持那群鄉巴佬,要把常凱申趕下台,自己根本就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