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被扯破。
幾乎衣不蔽體。
唐洛凡緊弓著身體,死死的瞪著眼前的那些人。
絕望悲哀。
一輛拉貨的大車被擋住路,鳴了喇叭停下。
“怎麼回事?”大車司機跳下來,“你們幾個的車擋在這裏,還讓不讓人走……幹嘛呢?”
那幾個男人明顯緊張了,罵罵咧咧的按住她的嘴,怒聲道:“關你屁事,該滾哪去滾哪去。
嘴巴被死死的捂著,唐洛凡拚了命的才扯開,嘶啞的喊道:“救命!”
“滾蛋!這邊沒你事情。”那幾個人急了,怒罵。
大車司機沒走,冷喝道:“我已經報警了。”
那幾個人得不到便宜,才罵罵咧咧一把推開她,才不情不願的驅車離開。
猛然的被推了一把,唐洛凡沒站穩,背再度狠狠地撞到護欄上,撞擊的五髒六腑都在疼,骨頭都差點碎了。
“姑娘,你沒事吧?”
大車司機擔憂的問道。
“沒事。”腿一軟,她差點摔倒,喉嚨裏發出幹澀的聲音,踉蹌的半跪在草叢那裏,摸索的找出手機。
剛才她按下的是緊急撥號,裏麵隻有傅臨墨的電話。
身上在顫,手也在哆嗦,隱約的有幾分期待。
他是不是在來救自己的路上?
“姑娘,走吧,我把你送回去,大晚上也不安全。”
司機歎了口氣,把衣服蓋在她身上,說道。
手機打開了,可唐洛凡身體顫抖的更厲害,剛才壓抑的哭聲終於忍不住了,崩潰的大哭。
通話時間隻有十幾秒。
所有的希翼,被一點點的敲碎。
車停在醫院門口,司機的衣服都沒要,隻是憐憫的看著她踉蹌的下車,忍不住開口。
“你家人呢?”
聽到這句話,她身體更是狠狠一陣,眼裏閃過淒涼和痛楚。
沙啞的開口,平靜麻木,“沒有。”
自從唐媛死了,唐家所有的人都不待見她,甚至傅臨墨也不過是為了折磨她才給了一個家。
醫院內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唐洛凡放佛感覺不到,還是一步步往裏走。
屋子裏的醫生為難的看著她,“唐小姐,要不您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她身上全是撕扯的傷痕,要不是外套蓋著,現在早就走光了。
“不用,我要現在流產。”
聲音平靜,可是放在桌子上的手卻緊緊地抓著。
胸腔口一陣陣的痛楚襲來,緊繃的身體差點要塌了。
“那好吧,我去安排一下,不過也得明天了。”
醫生歎了口氣說道,才帶上口罩出門。
屋子外邊的竊竊私語聽的清楚,隱約的聽到有護士討論,今晚傅總陪著未婚妻來做身體檢查。
指甲掐進了手心裏,卻沒覺出疼。
傅臨墨嗎?
眼眶都沒酸,眼淚卻順著往下流,唐洛凡自嘲的笑了笑,擦幹了淚。
還期待什麼?
哪怕自己被輪奸了,估計他也會覺得自己活該。
要是真的心疼自己,就不會之前那麼多次的送到別人的床上去,自己算是什麼?
低賤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