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大家夥挺早的啊?”
一個桃眼的少年翩翩而來,身後的侍衛抱著一遝黑折,他哼著小曲讓侍衛將折子丟到慕紅綾跟前。
慕紅綾頭也沒抬,便先發了話,“樊從事,你上個月沒來,所以俸祿就沒了,”
樊華也不詫異,就知道他們會刁難自己,自己袖中掏出另幾本黑折,在他們麵前得意的晃了晃,道:“我未來,可我做的卻比韋從事好,韋從事便是天天來,這些事情還是做得沒我好。
這上麵,明明寫著浣月繞過外島與九曼進行貿易,韋從事好像並不關心,草草的寫了個閱。還有這裏,寫著近日一些外部商隊進到玉泉關與沙城貿易,卻也覺得隻是常事。”
他在那好好的批著黑折,卻無故的被樊華拉來當擋箭牌,韋曜心中是很無奈,卻還是有些不服氣,反問他,“那樊從事可還有良計?”
“九曼一事,倘若浣月在九曼的商界占有一席之地,你覺得,浣月會拿著這些銀子去幹什麼?當然是造船,養兵。”他將折子攤到韋曜麵前,這可不是他故意針對韋曜的,而是李賢的錯,李賢已經給他下了死命令,過了今天韋曜絕對再也不能碰黑折,“韋公子覺得浣月養兵造船對我們大涼可有益助?”
韋曜黑著臉,結巴的答,“無......無用。”
樊華又將另一本折子甩到他麵前,語氣漠然道:“那公子又有何憑據認定那些商隊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那樊從事又有證據證明那些商隊真的是衝著我們來的?!”韋曜氣不過,反將問題推回去。
“嗬。”樊華冷笑一聲,青森從腰帶間掏出一張薄紙遞到韋曜跟前,“這是邊境傳來的密保,我相信定遠將軍焉能不知?或是對你知情不報?亦或者......是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語畢,就連慕紅綾都停下筆來看著韋曜,她不禁質疑,“他說的可是真的?”
樊華將紙片從韋曜手中奪回,放到慕紅綾的案前,慕紅綾便是三十好幾了那眼力可不是蓋的,一眼就看到紙片上麵那小如蟻蟲的字裏最奪目的兩個,奸細。她一生並未征戰,許多地方也是管得極為寬鬆,唯獨對奸細是加以死刑,而且嚴刑逼供,手段之狠直逼李賢。
碰上那慕紅綾的雙眼,韋曜想都沒想就給跪在了前麵,“屬下真的沒有知情不報啊!還望縣主明察!”
樊華又是一陣冷笑,道:“別裝了,裝得跟真的似的,你家的下人都親口說了,前一段定遠將軍便告訴你了。”
聽了樊華的話,慕紅綾更是疑惑,眼睛跟刀子似的要剮了韋曜。韋曜頂著厲目,抬頭看著樊華,十分的疑惑,為何他今日處處與自己過不去!明明前些日子不來,自己與他也毫無瓜葛,今日他卻將話朝死裏說。
他內心是何等的咬牙切齒想要撕了麵前這人,卻無奈隻得忍氣吞聲問道:“樊公子今日為何處處與我針鋒相對?韋某素無與人結怨,公子這般為的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