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一滴吻掉她眼角的淚珠,撫慰似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最後解開她的衣服,慢慢向下。
腹下微熱,慕北從來不知道她的肌膚如此滑膩,每吻上去,就不想輕易的離開。
蘇晚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都沒有了,無論她如何咬他還是打他,他始終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一吻封緘。
蘇晚四處亂蹬,慕北煩躁的壓住了她的雙腿,將她的手臂按在她的頭頂上。
“放開我!”她仍舊重複著先前的那句話。
“不可能!”他給了她最直接的回答。
蘇晚又要掙紮,他再次吻上。
倉庫裏,慕北一聲低吼,隻剩下了最原始的衝刺和律動。
蘇晚哭啞了嗓子,眼淚像崩了堤的河,直到後來再也喊不出聲音。
早晨,陽光漏進,斑斑駁駁。
蘇晚醒的時候,慕北已經不在,隻是身上的青紫吻痕清楚的告訴她昨天他和她發生了什麼。
腦海裏瞬間晃過許多畫麵,她動了動,隻覺得雙腿間酸痛難忍。
床邊有套衣服,蘇晚目光落到床下,她昨天的衣服全都被慕北撕破了,扔在地上慘不忍賭。
蘇晚目光一垂,長長的睫毛在眼底落了一道長長的陰影,拿過床邊的衣服她套上,腳剛沾地,她便覺得腳跟不穩,差點要栽倒。
穩住身形,長吸了一口氣,忍著身下的疼痛向著倉庫的門走了過去,剛要開門,那門正好被人推了開來,蘇晚抬頭一看,是慕北。
慕北手上拿著牛奶和食物,開口就道:“腿不疼麼?”
她看著他,他的臉上還有脖子上幾乎遍布了她昨天留下的齒印,那曾經慕總裁的冰冷形象完全毀於一旦。
隻是,她沒功夫和他耗。
蘇晚轉身避過他,朝外麵走。
“人救過來了。”慕北忽然出聲。
蘇晚停住腳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吃完這些,我帶你去。”他把牛奶和食物遞到她的麵前。
蘇晚毫不猶豫的接過他遞來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就塞進了嘴裏,兩邊腮幫子漲的鼓鼓的,嘴邊一圈留下了牛奶的白色痕跡。
慕北看著她,眼神暗了暗。
坐在車上,前麵慕北在開車。
她拒絕做在副駕駛的位置,選擇在了後坐,蘇晚沒有問慕北為什麼第二天一大早,車廠裏隻剩下了他和她,當然,蘇晚幾乎可以猜到問題的答案。
車子駛入市區,遠離了海邊,這個繁華的城市,在她眼裏仿佛一日都未曾變過。
刀子一樣的空氣吸入喉嚨,刺破血管和心髒,又在承載過她全部的希冀和全部的絕望之後,給她致命一擊,卻又讓她死而複生。
兩邊景色從玻璃窗急速閃過,身下的酸痛並沒有減輕,反而讓她情緒愈加沉重,這一路,她都沒有對昨晚的事情提半個字,但這不代表她不會提,隻是有些話是需要恰當的時機才能說,儼然現在不是那個恰當的時機。
她不說話,慕北也不說話,車子一路駛到醫院停下。
“昨晚半夜在診所進行了急救之後,才送來的醫院。”慕北下車之前,對她這樣說道。
蘇晚點頭,下車。
蘇晚走的很慢,步伐明顯遲鈍,慕北走在她的前麵,後背像是長了一雙眼睛,走了十幾步然後轉過頭來,說道:“還疼麼?”
她沉默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昨天應該輕一點的。”他口氣淡淡。
蘇晚垂眼,眼裏的情緒隱藏在了裏麵,臉上一片安靜沉默。
慕北目光微深,向她走過來,抱著她一起走進了醫院。
病房前。
蘇晚不能進去,隻能隔著玻璃看著裏麵的情況。
醫生和糯糯均帶上了氧氣罩,眼睛緊閉的睡在病床上。
蘇晚握緊拳頭,正巧裏麵醫生開門走了出來,蘇晚急急上前問道:“裏麵病人情況怎麼樣了?”
“你是?”
“我是病人的朋友。”
醫生點頭,“子彈都已經取出來了,小女孩已經脫離了危險,隻是大人傷到了心髒…”
“會有危險麼?”蘇晚一臉的急切。
“危險當然有,最壞的結果有可能心髒供血不足,導致休克死亡,當然,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是千分之一,但是希望你要有病人成為植物人的這種心理準備。”
“植物人?”蘇晚喉嚨發堵。
還未回神,身後忽然傳來沈庭鬱的聲音,“蘇晚,我想和你談談。”
沈庭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而此時,慕北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蘇晚皺眉。
“放心,隻是談談而已。”沈庭鬱笑笑,眼底一逝而過的黯然卻被蘇晚捕捉。
蘇晚輕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