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我要做手術,把蘇晚用作擋箭牌在你麵前和她曖昧,怕的就是讓你知道我要手術然後擔心,因為那手術的危險有多大我很清楚,所以在不能保證成功的情況下我不能讓你知道,我利用了她,而你以為我喜歡上了她,派人把她綁了,讓十幾個人過去侮辱她,也許在利用她的時候我真的假戲真做了,隻是自己沒有發覺而已,我現在回想起來很後悔,後悔為什麼一開始就沒有發覺自己喜歡上了她,後悔自己為什麼那麼拚命的保護你卻傷害了她,禾然,因為你自己髒,也想讓她髒是麼?”
僵住,連同身體裏的血液都凝固住,禾然退到牆邊,再沒有可退的地方,她仰頭看著他,耳邊一遍遍重複著他最後一句話,手術的那些事情,後來嚴江柏都告訴她了,當時她聽完那些話的反應並不是很大,因為她寧願他沒有為她做過那些,然而她自以為瞞的很好的那些事情,卻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她有多麼討厭這副肮髒的身體,就有多麼的愛他,她以為他能明白,可是似乎連他都討厭這副肮髒的身體。
她低下目光,精神在分裂,輕笑,“對,因為我自己很髒,所以我也想讓她變的很髒!”
話落,她隻感覺到脖子上麵一片冰涼,眼下一雙手勒住了她的脖子,是慕北的手。
脖子上的手慢慢用力,勒緊她的骨骼,禾然聽見自己的脖子出哢哢作響的聲音,胸口開很開始發悶,眼前他的輪廓也開始變的模糊起來,而她卻突然咯咯笑道:“慕北,你發什麼瘋,你想給她報仇,她也看不見了,死人是不會睜眼的,她死了,死透了,過幾天就會變的腐屍,變成一堆爛骨頭,上麵爬滿蛆蟲,比我還要惡心,比我還要髒!”
禾然滿臉猙獰,笑聲尖銳刺耳,慕北目光森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的臉漲的紫紅,笑到最後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視線變的越來越模糊,正當她覺的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慕北猛然徹了力道,鬆了手。
他一鬆手,肺部吸入新鮮空氣,禾然拚命的咳了起來,那漲的紫紅的臉慢慢開始轉白。
“禾然,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慕北的聲音忽然頭她頭頂傳來。
禾然咳出了眼淚,眼眶通紅,聽見他的話,她抬起頭來,漆漆的盯著他,“像什麼?”
“像個精神病人。”慕北說。
“嗬…”禾然笑開,睜著一雙空洞的雙眼看著他,“你知道麼,早在二年前,我的心理醫生就說我有精神病,後來還要感謝你,那天有人拿了一本雜誌過來,那雜誌封麵是你和和沈庭鬱,我就在想,你欠了我那麼多,我怎麼可能把你拱手讓給別人,所以我回來了…”
她嘴角笑意上挑,異常明麗,眼底卻是冷的,如同被淬了毒,“蘇晚變成這樣,是你害的,如果沒有你,我不可能會針對她,實太是她太賤,我明明警告過她幾次,不要接近你,你看,老天爺終於懲罰她了。”
禾然說完,又再咯咯笑了起來,慕北道:“你到現在都沒有覺的自己做錯?”
“錯?我哪裏錯了?又錯在哪裏?錯的是她!她才錯了!”禾然目光發狠,緊緊盯著病床上的蘇晚。
“禾然,c市的精神病院很多,其中有一家環境很好,我相信你在那裏待著,會想清楚的。”
“慕北,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隻是我曾經一味的保護你,從而傷害了她,這次隻是換過來了而已,雖然她已經看不到了。”
“你…”
整個病房讓人安靜的感到絕望,禾然聽到自己的粗重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繼而她拉開病房的門跌跌撞撞奔了出去,她腦子裏想的是,剛才那個人不是慕北,他是魔鬼…第二天。
陽光是這幾天以來最和煦的一次,暖暖的令人感到心情舒暢,然而今天也是特別的一天,不僅因為禾然被人送去了精神病院,而且慕北做了另一件轟動了整個商業圈的事情,他宣布收購淩氏。
淩氏現在手中擁有最大股份的人是許景東,然而從慕北宣布收購的開始,許景東就一直沒有出現,曉念也沒出現,兩個人就像憑空失蹤了一樣。
盛世的動作很迅速,雖然它之前的股價大跌,收購淩氏聽起來像是個笑話,可是在短短一天裏的時間內,淩氏真的被收購了。
與其說是在收購不如說是說動,慕北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說動了那些擁有部分股份的董事,主動將股份讓出,至於剩下的一小部分擁有股份的董事,慕北用了錢,直接買下了他們手中的股份,這麼多人的股份湊到一起,遠超許景東手上的股份,慕北很輕鬆的就做上了淩氏總裁的位置。
這件速度快到令人咂舌的收購,成為了商業中的傳奇,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慕北是因為告訴了那些董事淩中天去世的真相,這才輕而易舉的拿下了他們手中的股份,那些董事都是跟著淩中天一路打拚過來的,聽到真相之後,雖然有人不信但是慕北承諾會給出證據,他們也就不再猶豫。
而慕北說的證據,則是曉念,曉念就是最好的證據,由親生女兒說出自己父親死去的真相,再有力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