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代師收徒(2 / 2)

“我知道師弟什麼意思,此事我已然查過了,他從小養在重陽宮,身世清白,沒有問題。”馬鈺很是慎重的說道。此事畢竟關係到重陽宮之傳承,大意不得。

“那就不說什麼了,我相信大師兄的眼光,從此刻開始,這個小子就是我們最小的師弟了。”既然身世清白,有資質習得先天功,就是上天和祖師的恩賜。雖說習武之人氣血旺盛,可終究壽命有限,他們現在一個個也都七八十歲了,一把老骨頭已然頂不了多長時間了。現在這個時候卻出現了這麼一個身世清白且極具天賦之人,等他成長起來,就是重陽宮的頂梁柱,豈能不加大力氣培養。

“對於此事我沒有意見,不過我覺得對於這個師弟,我們必須嚴加管教。”一個須白銀發的老道長麵色嚴肅說道。

“丘師弟,你的心意我知道,不過對於小師弟的教養,我覺得還是順勢而為的好。”掌教丹陽子馬鈺看著這位性格剛毅的師弟開口說道。丘處機此人性格剛毅,一生做事光明磊落,唯一的心痛之事便是弟子楊康。可天下人並不都是楊康。當然,傅之恒既然身負師傅絕學,那自然不能鬆散教養。

“呼!看來是時候出門看看了,就是不知道大師兄能不能同意。”隨著一口氣輕輕吐出,運功九轉之後的傅之恒睜開了眼睛,感受著體內愈發壯大,已然快要將丹田經脈全部充斥的真氣,心頭默默想到。他知道,自己的武學之路已然碰到了一個瓶頸,卻不是每日間的閉關苦修就能夠突破的。

“大師兄,我想我也是時候出山曆練一番了。”見了這位名義上的掌教師兄,實際上的師傅,傅之恒也不磨嘰,直接開口說道。

“小師弟,你真的想好了嗎?”丹陽子馬鈺抬眸看了傅之恒一眼,眸中略顯驚異之色。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傅之恒就遇到了武學瓶頸,對於傅之恒的想法自然也就清楚了。不過江湖險惡,尤其現在正處於兩國交戰的混亂之期,讓傅之恒一個人下山,還真是讓人不怎麼放心。

“掌門師兄,我已經想好了。我也明白,隻要出了山門便不可能有現在這般太平日子過。然這人生,就如同那彩虹一般,沒有一番風雨,焉能有彩虹出世。”麵對這麼一個略顯古板的老頭兒,傅之恒隻能將話語說得盡量直白一點兒。若是有一個腦筋清楚的現代人在這兒的話,傅之恒便不說這麼多話了,直接高歌一曲,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

“既然小師弟這麼說,那你就去吧。”聽得傅之恒這般說法,丹陽子馬鈺嘴角不禁浮起一抹欣慰的笑容。是人皆有感情,有感情便有私心,就如同這世上的太多數老年人一般,對於自己最小的兒子,總有一番特殊的疼愛。況且傅之恒確實天賦極高,僅用了幾天的時間,便將他這一身幾十年所學,學了個八九成。

“拜謝掌門師兄。”傅之恒恭恭敬敬給馬鈺行了一個大禮,他雖是王重陽的徒弟,跟馬鈺同一輩分。可那隻是名義上的,實際上盡到了師父職責的卻是馬鈺。古人曾言,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以前他不太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可到了道別的這一刻,真正體會到那種內心的酸澀,同時也對古人另一句話有了更深的體會:父母在不遠遊。然而到了最後,傅之恒還是大踏步離開了重陽宮,因為他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那就不可能永遠待在終南山。

“小師弟走了?”一個懷抱拂塵的老道士踏進重陽宮大殿,看著盤坐在那裏的大師兄說道。

“你不是都已經看到了嗎?還來問我做什麼?”或許是離別的情緒感染了他那顆淡然的心,帶著幾分情緒瞪了這個麵冷心熱的師弟說道。

“師兄,我也多年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了······”丘處機的話沒有說全,那個意思卻已經表達明白了。他也想下山看看,或者說他想為了傅之恒下山看看。

“其實小師弟說的很對,唯有見識,唯有經曆才能真正成長,也隻有這種真正的成長,才能讓他有足夠的能力,擔起重陽宮的這副擔子,我們也確實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