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不必客氣,其實他天賦不錯,人也算勤奮。隻不過有些生不逢時,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怎麼適合武道的發展和生存了。”武學的除了天賦之外,終究是要在戰火和生死相搏中磨練的,郭靖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可現代人的生活,實在是太幸福,太安逸了,當然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這是最好不過的一個時代。
“你就盡管教吧,如果他真有這份兒決心和信心,我就成全他。”傅之恒的話讓老爺子眸中複雜之色盡顯,最後下了決斷。貪婪是種原罪,不論到了什麼時候,隻要還有貪婪,就不可能出現真正的世界清平。之所以現在民眾的生活能如此安逸,就是一群隱身暗中的人才,鎮壓著這些貪婪的原罪。
“拜見道長。”邁步走進三皇觀,看著站在後院一顆鬆樹下,仙風道骨的老者,傅之恒施了一禮。那種感覺,讓他一瞬間恍惚,好似回到了重陽宮。
“嗯,不必多禮,打套拳來看看。”老道長轉過身來打量著傅之恒,半晌後說道。傅之恒也沒有磨嘰,傳承於老道士的三皇炮錘隨手發出,其中也加入了他自己的一點兒感悟。
“嗯?你殺過人?”看著傅之恒的拳,老道長眉頭一挑,沒有經曆過生死之間的磨礪,是絕不可能打出如此氣勢的。
“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傅之恒神色平靜,若是一般人聽到殺人二字,恐怕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原本傅之恒也是如此,或許那時候的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在麵對殺人兩個字的時候,會變得如此坦然。實在不是他想變,而是環境逼得他不得不變,他若不變,此時絕不可能站在這裏。
“我不是問你這個,畢竟這個時代和過去不同了。有些事雖然無奈,卻是不得不遵守。”老道士並不在乎傅之恒手上是不是沾了血,要說這手上的血腥傅之恒還能比得過他這個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道士。不過道長可能想不到,傅之恒在這一點上,還真有可能比得過他。
“不會有什麼麻煩,道長不必憂心。”他是殺人了,可他沒有在現實中殺人。有能耐就和他一般,去一趟神雕世界。就算真有這個能耐,在那個世界那個背景下,殺人並不能算是犯法的吧。
“你還叫我道長?”看著傅之恒的鎮定淡然,玄通道長眸中閃過滿意,以及一絲鬆了口氣的感覺,因為這麼多年,他終於找到一個可以放心把三皇觀基業托付的人了。
“徒兒拜見師父。”傅之恒也不扭捏,立刻給玄通道長恭恭敬敬施了一個大禮。
“嗯,趕緊起來吧。”老道長擺手間,似是從袍袖中發出了一股渾厚勁道,將傅之恒扶了起來。
“既然你已經拜我為師,那我這做師父的,豈能不傳你一點兒真本事,也算是我這個窮的叮當響的師傅,送給徒弟的見麵禮,你跟我來。”老道長又打量了傅之恒一會兒,估計是想再看看傅之恒的心性。可他沒想到,這個小年輕的心性,比他這個老頭子還淡然呢。於是老道長也不磨嘰了,帶著傅之恒來到了前殿,衝著三皇神像拜了三拜。然後不知道在供桌位置上的哪兒擺弄了一下,供桌下方的空白處,一塊兒空白區域彈了出來。
“這是三皇帝世經,乃我三皇觀最重要的一項傳承,共有天地人三篇。”玄通道長將一本保存完好,似是有金光流轉的書籍交到了傅之恒手裏,還能夠聞到一絲淡淡的書香味兒,似是剛出版沒多久一般。實際上,這本書在三皇觀,至少有千年曆史了。
“隻可惜,你師父我資質愚鈍,參悟一生八十載歲月,也不過將人字篇練完,尚且達不到融會貫通的地步。看來這一輩子,也隻能是這樣了。”三皇觀到底有多少年的曆史,連玄通這個唯一的掌門加門人都有些說不清,不過最起碼也有幾千年了。一個擁有幾千年曆史底蘊的武學門派,現如今加上剛剛入門的傅之恒也不過兩人,實可以說是沒落到了極點。這也是玄通為什麼對徒弟的挑選會那麼嚴格的緣故,他年歲大了,資質也有限,能保住三皇觀的基業就算不錯了,發展壯大重現過去輝煌的事情,隻能交給有天賦的下一代了。
“師父,這本三皇帝世經應該和三皇炮錘是一脈相承的吧?”傅之恒打開書籍翻看了一下,其博大精深之處,就算是他在神雕世界所學的道家先天功,也有所不及。不過這三皇帝世經和先天功,雖同屬道家,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體係。這三皇帝世經,走的還是強壯筋骨,氣血,內髒的路子。像射雕神雕世界中的內力真氣什麼的,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就更不要提所謂的內功心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