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望南見事情了結,對杜廉道:“先生,今日事情完成,我得離開了。”杜廉道:“盧老弟稍待,此處有一種果子名叫福祿果,吃了調節髒腑,對元氣大有補益,再留幾****我敘敘舊如何?”盧望南聞言,道:“杜兄這樣盛情,怎麼敢推辭。”杜廉帶著盧望南來到當日救他的藥地裏,隻見一株樹上長著紅色的果子,此時尚是淡紅色,杜廉道:“待這紅色深一些,便可以吃了。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行醫為生,在我祖父的父親那一代,這棵樹不知怎麼地就在這兒冒了出來,也不需要澆水,也不畏旱澇,聽我爺爺說,第一年的時候它一直長,長到如今這麼大小,就再也不長大了,樹上也開始結起結果子來,我們不知道它叫什麼樹,結的什麼果子,初時尚不敢吃,把它摘下來喂雞喂豬,發現無事之後才敢吃,而且發現它還有益氣、益壽的功效,周圍鄰居給它取了‘福祿樹’這個名字,它結的果子便叫‘福祿果’了。”

接下來十來天中,白日村中或臨近村鎮的百姓有上門來看診,盧望南便在一旁瞧著,一麵腦中印證著,晚上時便與老郎中暢談暢飲,同塌而眠。

過了約莫十來天,杜廉與盧望南到藥地裏采了兩大籃果子,帶了回來洗淨了吃,杜廉將另一籃挨家發去了,回來時,與盧望南一起品嚐著這福祿果,這福祿果果然不是凡物,約莫兩指寬,兩個指節長,果中無核,口感十分清爽,略有點甜,吃完之後,一掃愁腸及髒腑中的穢氣,遍體舒適,令人精神大振。

次日盧望南辭別準備上路,杜廉拿布包了一大包,拿給盧望南道:“這果子經得住收,你每日吃上一兩個,對身體好。”盧望南接了謝過杜廉,兩人依依話別。

離開了新棉村,盧望南便往陶陶穀奔去,行了一兩日,那條官道又在眼前了,盧望南翻過高山,走了幾程路,便道了陶陶穀。

此時正是初夏,陶陶穀內依然如春天一般,山上青翠,林間花開,此時正是上午時分,隻見田淑君正抱著念恩在房屋對麵湖泊的小堤上玩耍,湖中不遠處有一叢蓮花,花骨朵已經冒了出來。

田淑君聽到馬蹄聲,轉身一看,見到盧望南回來,喜道:“怎地回來了?”盧望南道:“有好消息,就回來了。”田淑君道:“什麼好消息?”盧望南道:“我帶了些好東西回來給你們。”

兩人進了房間,盧望南解開包袱,拿出那福祿果來,遞給田淑君,道:“這果子好生稀罕,吃了益氣長精神,是一位做郎中好朋友贈的,它經得住收,你與念恩,每日吃一兩個便好。”

田淑君聞言拿了些去再洗了洗,遞給盧望南一個,自己吃了一個,道:“果真甚好。”盧望南從葫蘆裏拿出林百草給的丹藥,叫田淑君撕了兩塊碎布,自己先取了那“還神丹”捏在右手,然後左手去取那“睡神丹”,取了幾顆放到一塊黑碎布中,又取了幾顆“還神丹”,放到一塊白睡布中,各自包起來,又將各種丹藥的效果跟田淑君說了,道:“這‘睡神丹’隻要接觸,如果沒有’還神丹’,便會昏睡過去,每用一次,它自然會小一些,這‘睡神丹’和‘還神丹’你可以各帶上一顆在身邊,帶上它,就不怕有歹人闖入陶陶穀了。”田淑君點點頭,亦用兩塊碎步各包了一顆收在囊中。

盧望南道:“還有一個好消息是,幾個月前,我跟一位前輩學了一點醫術,這陶陶穀裏外麵遠,萬一身體不適,出去不便,你若有意,可以學一學。”田淑君聞言,點頭道:“此事甚好,盧少俠想得周到,我與念恩謝過了……”說到此處,不禁有些哽咽。盧望南笑道:“莫要客氣,這些都是舉手之勞。”

接下來的一個月,盧望南將自己所學教與田淑君,田淑君沒有醫術的根底,但腦筋卻頗為機靈,且記憶頗好,一麵用心學用心問,一麵強記一時難以明白之處,一個月下來,應付日常中的小小病患,已是綽綽有餘。

這一日,田淑君道:“盧少俠,我閑來無事,多有練習你教我的武藝,你看我學的可對?”說罷一招一式正正經經的演練了起來,盧望南見到,不禁大吃吃驚,隻見田淑君一招一式之間,該當猛進時亦是剛猛異常,該當嚴守時亦是密不透風,頗有幾分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