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田淑君痛到要緊處,雙手使勁掐著脖子,嘴裏嗬嗬出聲,盧望南將她抱了下來,扶到屋裏,林百草道:“望南,這小子是你兒子?這位是你媳婦?”盧望南道:“她是我的好友,她喉嚨裏長了東西,幫她治治吧。”林百草哈哈一笑道:“放心,到了老夫這裏,全是小事,咦,你小子也真是,老夫的本領十之八九你都會了,怎地……”盧望南道:“弟子愚魯,我試了好幾個方子,都不見效……”
林百草給田淑君把了把脈,眉頭微皺,道:“這倒是一個雜症,難怪你解不了,不過到了我這百草穀,就是小事一樁了。”說罷,從櫃子裏取出一根細絲來,田淑君總算疼痛過去,此時已是滿頭大汗和眼淚,林百草道:“小姑娘,張嘴。”田淑君張開嘴,林百草將細絲兩頭回轉,中間一段伸進田淑君的喉嚨,然後掏了一會兒,隻覺得喉頭陣陣刺激想要嘔吐了,便在此時,林百草拉著細絲往外扯,她覺得一陣劇痛,仿佛什麼東西被林百草往外拉著,她強忍著疼痛,又過了一會,隻覺得那東西被拉了出來,張嘴一吐,隻見地上一個黑黑的、形狀、大小都頗像桃核一樣的東西,田淑君隻覺得一下子呼吸暢快了一些,但仿佛喉間仍然有些堵,林百草道:“張嘴張嘴,還有兩顆呢。”
與前麵一樣,林百草準備取下一顆東西,這過程中要田淑君可是疼的要命,疼的臉都扭曲了,盧望南不忍,拿出睡神丹來,林百草道:“莫莫莫,她要要一同使力才行。”過了一會從田淑君的喉間拉拉扯扯取出了另兩塊東西。
三塊東西都被取出來後,林百草道:“三個月莫說話,三個月之後就好了。”想了個方子,到自家的藥櫃裏抓了藥按量稱了,嗬嗬笑道:“把這小子給我,你去煎藥,去去去。”說罷將藥材遞給盧望南,接過念恩,盧望南道:“念恩,叫爺爺。”念恩道:“爺爺。”林百草喜道:“哎哎哎……乖,再叫一聲。”念恩雙手捧著臉笑起來,眼睛透過縫看林百草,一隻手悄悄地伸出來抓林百草的胡子,逗得林百草哈哈大笑。
盧望南到廚間找到藥罐,將藥放進藥罐加上水,然後放到爐子上開始煎藥。本來方才林百草正吃著飯,此時桌上飯菜也涼了,盧望南道:“師父,你飯還沒吃完呢。”林百草道:“噢,對了,你們幾個還沒吃飯吧,望南,你自己弄,我帶這個寶貝玩耍一會。”田淑君見林百草好生喜歡念恩,心裏亦是歡喜,起身來到廚房準備幫忙,盧望南道:“你坐,我來便好。”田淑君搖搖頭,這下拉動脖子,又痛起來,林百草這時說道:“糟糕,差點忘了說了,我在藥裏加了養精益氣的藥料,這位姑娘這三個月不能吃飯。”盧望南應聲記下,田淑君在廚間找到些幹菜和稻米,灶台上兩口鍋,她一口鍋煮飯,一口鍋炒菜,待菜炒好後,又將桌上涼了的菜熱了一下,過了半個鍾頭,飯菜便已經好了。
書房的林百草聞到香味,抱著念恩來到廚房,道:“我道我已經吃飽了,聞到這飯菜香又餓了,念恩念恩,你餓麼?”念恩道:“餓。”然後見到田淑君,道:“媽媽,媽媽。”伸手來要田淑君抱,田淑君朝林百草和盧望南二人指了指飯菜,然後抱過念恩來,念恩道:“媽媽,餓。”林百草道:“爺爺給你盛飯。”說罷給念恩盛了飯夾了菜,田淑君坐到桌邊喂念恩,林百草吃了飯菜,“哎呀”一聲,讚道:“我本來以為我林百草手藝了不得了,沒想你媳婦手藝比我還好,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盧望南聞言,趕忙道:“師父,你老人又誤會了,不是的,不是的……”林百草聞言,道:“哦,方才你說過的,師父口誤,罰多吃三碗,多吃三碗,哈哈!”盧望南與田淑君聞言,不禁樂起來。
接下來一個月,田淑君在林百草的調理下,漸漸的好了起來,剩下兩個月隻需要每天煎一次藥,每六天換一次便可,盧望南算算時間,對林百草道:“師父,這段時間打擾你清淨的生活了,我們得回去了……”林百草道:“這麼快就回去了啊?我跟念恩玩的正好哩。”盧望南笑道:“徒兒一定常常來看您。”林百草哈哈一笑,道:“光你來不成,得帶上他,帶上他。”盧望南道:“好,念恩也回來看您。”林百草笑起來,道:“這才好,要煎的藥我已經給你們包好了。”說罷到書房裏拿出一大袋藥材來,遞給盧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