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就順便愛了你 20(1 / 2)

他好像那麼一下就猜透我的心思,突然叫了我的名字:“許夏?”

我突然一驚‘啊’了一聲。

他微勾唇,聲音明顯壓低了三分,湊近了我耳朵,噙著獨特的氣息慢漫道:“別,想,多,了。”

話落,他又一如既往地鑲著那抹波瀾不驚帶著淡而又淡的笑意,往回走。

我明明有那麼點氣惱,可是又不能當麵發作,見他已經往回走,就直截了當地衝著他的背影張牙舞爪了半天。此時的我正橫跨雙腿,伸出十根指頭,張大嘴,吐出舌頭,做鬼臉。

這個樣子一定醜翻了……

可是我卻沒有料想到,就在這一瞬,他居然轉身了!

轉身了,尼瑪!

可是我卻僵住了,好不容易才並攏雙腿,收起雙手背在身後,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嗓子,那一下我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看。

唉,真是太窘了!

“還不收拾收拾明天出差的行李,不想睡了嗎?”

話落,他就泰然自若地進屋去了,可我卻傻了,我說要去他家睡了嗎?為毛他說的話都那麼有歧義,還好周圍沒有別人,不然莫名讓人匪夷所思了半天。

好不容易整理好行李,擱在一旁的手機突然有短信進來,我打開一看是任可俞,她提醒了我明天飛西寧的時間,擔心我誤機。我知道任可俞即使很討厭我,但是還是想和我完成這個任務,因為這直接關係到她實習生轉正的問題。

我放下手機,又有一條短信進來,我一看竟是程卓揚。

點開短信一看,他三言兩句的話卻讓我的心起了漣漪。

‘許夏,我等你出差回來,注意照顧自己。晚安。’

我顯得有些失神,握著手機,好不容易才按出了一個‘好。’卻徐徐沒有發出去,我刪掉了程卓揚的那條短信,找出通訊錄裏他的那個號碼,也把它刪除。

即使這個程卓揚用了多年的號碼,已經在我的腦海裏根深蒂固了,可是這一刻我卻希望我是不記得。

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即使他一直保留著這個舊號碼,即使他就是‘亞曆克斯’,即使他興許真的在我身後守候了那麼久。

但是,他已經有了另一個人。

而今天這些違背道德的曖昧舉動就不要再記得吧。

我拖著大行李,按響了宋遠晟家的門鈴,靜等一會兒,沒人來開門,我這才發現門是虛掩的,我側身鑽進宋遠晟家門,卻發現客廳竟然空無一人,隻剩下‘長耳朵’,慵懶地伏在沙發上,像是一隻睡美狗。

‘長耳朵’現在見到我已經不亂吠了,漆黑的眼睛半眯半睜,看來已經困得懶得來招待我。

我放下行李箱,好奇地繞過幾個房間,終於在書房內看到了宋遠晟,他站在偌大的紅木書桌前,手中握著一隻狼毫,筆直如定海神針,眉心微擰,看似專注異常。

我小心異常地湊到他的身旁,宣紙上的蠅頭小楷,雋永端正卻又不失蒼勁有力。我屬於不是很有耐心之人,兒時,被許寶升送去學過將近一年的書法,許寶升自小沒讀什麼書,所以生怕別人說他的女兒也沒學識,所以隻要是讀書之類的事情,他總是不遺餘力也毫不吝嗇,總是期望她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可惜,我並非這塊料,但是我的書法明顯還是有些根基,在朱珠那些人麵前顯擺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看到麵前這個男人,能在一二公分見方之地能寫出如此好字,我明顯自愧不如了。小楷雖小卻入人心,最考驗沉靜耐心,能在如此小的字中,看到形神合一,明顯不易。

我不經意間卻盯著身旁男人的側臉許久,堅毅又沉著,微微閉著的唇角,好像徐徐漫著一絲別有意味的笑。

我顯得有些入神,心裏卻莫名地有些感慨,能寫出一手蠅頭小楷,宋遠晟必然是個心思縝密,擁有超凡異常的處變不驚。

半晌,宋遠晟終於擱下毛筆,我慢慢讀了起來,他寫的是秦觀的《三月晦日偶題》

我忍不住讚賞道:“夏木陰陰正可人,的‘夏’字寫的最好!”

他徐徐看我,一雙眼眸波光微閃,漫不經心地說:“你不如直接說‘夏’這個字天生就好看。”

“你要這樣認為也行啊。”我不要臉地衝著他嘻嘻笑著。

他的唇邊噙笑,流淌地寂靜無聲。我卻大膽地指了指案台上的他剛寫的書法,道:“能送給我嗎?”

我認真又誠懇地看著他,他點點頭,不答應也不拒絕道:“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