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那就記不起來吧,一輩子都記不起來也不要緊,你就當作重新認識了我。”他斜著唇詭秘笑了笑,伸出手道:“許夏,我叫宋遠晟,今天我們是朋友了。”
“宋遠晟……”
他打斷了我的話,揚著唇角上的笑神采風揚,他說“不巧的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我愣愣看他,他自信滿滿道:“我想追你,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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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我搖下窗戶,天已經黑透,迎麵而來的晚風有些凜冽,我卻不介意地要迎接著痛徹的風,用力地呼吸郊外的新鮮空氣。
宋遠晟卻強製地把窗戶合攏,他溫柔問道:“你是想感冒還是想看星星啊?”
我側臉望他,問道:“以前的你也是這麼討厭嗎?”
“哦?”他驚奇看我,似乎對於這個‘討厭’有些不滿,半晌,又輕輕地笑了一聲道,“我一直都是那麼討厭。”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他卻不以為然又道:“以後你會發現我更加討厭。”
我被宋遠晟的話堵得嚴嚴實實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他卻樂在其中。轎車在高速路上行駛了半個小時才到了一片視野及其寬闊的郊外。
宋遠晟沒有帶任何觀星設備,他帶著我坐在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草地上,冬天郊外的星空果然繁星點點,但是襲麵而來的風嗖嗖響著,有種撕裂的刺痛。
可宋遠晟卻不知道從哪裏變來了一件軍大衣捂在了我的身上,道:“趕緊穿上吧,這裏的夜很冷。”
我順從宋遠晟披上了軍大衣,然後拚命地搓了搓兩隻手,希望身體能夠暖和一些。而宋遠晟卻察覺到了我動作,他突然奪過了我的雙手,認真細致地朝著我的雙手呼著熱氣。
我定定地注視著他,那一瞬竟然有些心動。
這麼久的凝望,我有點失神,宋遠晟抬眼看我,問道:“想什麼呢?”
我躲過了他的眸光,忐忑道:“我們就這麼看星星嗎?”
“對,”他伸出食指指著天際,然後喃喃自語道,“許夏,你看到了嗎?那顆最亮的星星,它是冬天最亮的恒星,叫做天狼星。”
我順著他的手指,認真仔細地盯著天際,可惜我卻還是不能辨認出哪一顆才是他口中的天狼星。
“哪一顆啊?”
“最亮的那一顆。”
“是哪一顆啊?”
我轉過臉,卻發現他的臉已經近在咫尺,彼此的喘息聲在這樣冬天的深夜裏慢慢放大,變得生動異常,他的薄唇輕輕地蹭了蹭我的唇,冰冷卻甜絲絲讓我驟然縮了縮肩膀,又害怕又留戀。
可下一秒,他已經把我擁入了他溫暖的懷抱,滾燙的擁抱裏噙著沁人的情愫,輾轉的唇舌,讓我的心田又麻又酥,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盡情地享受這樣動人的吻,我越來越迎合著他,那一下我才知道身體其實記得一切。
這樣的吻太過於熟悉,我即便忘了一切,可身體的每個細胞卻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記得他的吻,他的柔情。
這樣的冬天寒冷無比,隻有兩個人互相擁抱著取暖。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和宋遠晟相擁在了一起,離我半寸的那個男人的臉龐平靜又恬淡,他緊閉著雙眼,睫毛微張著,微微揚起的唇角好像有著笑,我猜想他應該做了一場很美好的夢。
我不忍心吵醒他,隻能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懷抱裏出來,為他蓋好軍大衣。天際的一邊已經慢慢泛白,微微露角的紅日就要突破雲層,我盤著膝蓋,正在等著一場盛大的日出,可此時口袋的手機在噗噗作響。
我接起手機,傳來了朱珠熟悉的聲音,她道:“許夏,你在哪啊?一清早怎麼不在家……”
我望了望依然在熟睡的宋遠晟,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朱珠,隻能吞吐道:“我……我在……”
對麵的朱珠急促道:“許夏,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裏,趕緊給我回來,我找到你爸媽了!”
作者有話要說:內功消耗太多,簡直不能更困了……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