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卻突然神秘失蹤,地上隻剩下掙斷的繩子,一個星期後在村子西北亂墳崗中發現了他,聽說死的特別難看,見到他的人都吐了。
張大貴被逼得實在沒辦法,目前隻有這條道了。他是個想做就做的人,一旦決定的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這次專門挑了個會下雨的天氣,晚上就不怕有人看見了。
聽老一輩講以前沒黃菇屯的時候,這亂墳崗就已經存在了。當年這裏出來一個占山為王的紅胡子‘黑狐狸’’曾跟日本人打仗這裏死了不少人,屍體多的沒人清理,全都埋在了亂墳崗上,那時候人能活著就不錯了,哪還有空管死人。
亂墳崗雜草叢生,大大小小的土包數都數不過來,這還是上麵的,下麵埋得更多。張大貴喝的滿臉通紅,身上的酒也差不多喝完了醉醺醺的,放下撅頭搖搖晃晃朝裏走。沒有幾步被土坑絆倒,摔了個狗吃屎。氣的指天就罵卻引來一聲驚雷嚇得他朝後退,坐在了骷髏頭上。屁股咯的生疼從下麵掏出一看大叫一聲“鬼啊!”,在亂墳崗沒方向的亂跑。
肚子裏的兩瓶酒,這時也不頂用了,全成汗水從毛孔裏冒了出來,帶來的工具也不知道掉哪去了。腳上的一隻鞋張大貴也跑丟了,終於累到腿抽筋才停下。
“老子不幹了,錢重要到也要有命花。”
張大貴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過了一會兒起身突然右腳疼的差點暈了過去,伸手一摸不知道啥時候紮了一個大口子,忍著疼痛從身上撕了一塊布暫時包住,一瘸一拐的要離開這鬼地方。走到一半看到前麵墳頭露出半截屍體,張大貴被嚇怕了想繞道走,卻意外看見那截
屍體左手上有一枚玉扳指。
“豁出去了,好歹能值幾個錢。”
忍著痛走到屍體旁,慢慢摸到它的手掌,張大貴閉著眼根本不敢看。屍體腐爛不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手上傳來光滑的感覺,摸到了張大貴心中一喜,用力向外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扳指就是不下來。張大貴心中不信邪,左腳踩在屍體臉上,雙手一用力,把它的一條胳膊給拽了下來。不過扳指也脫了下來,忙用袖子擦擦小心放好看了看獨臂屍體,張大貴兩眼放光。
“兄弟你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都送給我吧,你留著也是浪費。做做好事興許能投胎找個好人家,你不吱聲就是同意了。”
張大貴一見到錢,心裏也不害怕了,走到跟前雙手拽住屍體肩膀,用力向外扯,屍體從土墳裏慢慢被拉出,最後卻怎麼也拉不動,向後看竟然還有一具屍體。
“奶奶的!拚了。”
張大貴臉憋的通紅,使出吃奶的力氣,隻聽撕拉一聲,手頭一鬆整個身體向後麵的草叢倒去。想不到草叢那裏有個掩蓋住的大洞,張大貴整個人連帶屍體全都掉了進去。
…………
“哥!這時為什麼?”
“妹子這也是為你好,你身體剛好沒幾天,必須要多注意休息。”
墨詩婷看著馬車上的薑魁,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英子在一邊安慰她。
“婷婷英子說的沒錯,你就在家待著,過不了一兩天我們就回來了。”
這幾天天氣晴朗,張大叔決定讓胡巴帶著薑魁和唐婉去林場找他叔叔。墨詩婷知道後,說什麼也要去。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那有這麼嬌貴,我看你就是偏心。”
“我偏心,偏誰啊?”
“喏!”
唐婉被墨詩婷指著,心裏莫名有種喜悅,瞥了一眼薑魁見他一臉驚訝。
“這個男人婆嗎?我沒病吧!她一天不和我吵架,我都要上香拜佛了,我對她偏心我還不如偏心一頭母豬。”
剛說完就見唐婉飛踢一腳,把薑魁踹倒在雪堆裏。接著一頓拳打腳踢,出了一身汗才停下,胡巴吃驚的看著,想不到城裏女人這麼可怕。
唐婉拍了拍手,直接坐著胡巴的馬車先走了。薑魁沒辦法鼻青臉腫的向墨詩婷告完別,朝唐婉飛奔而去。
到了林場幾人沒有見到張大貴,以為他去出去打獵了,三人分頭尋找仍不見蹤跡。林場屋子裏和外麵一樣寒氣逼人,看來張大貴已經走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