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不曾在我麵前顯露過這副模樣,我著實有些被嚇到了,一門心思的覺得他被欺負了。但是,在凡間,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
話音未落,隻聽到清音帶著哭腔道:“上仙,季風,季風我跟丟了。”
“無礙。”本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我鬆了口氣,連忙哄道,“乖,莫哭。”
誰知,清音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我傻眼了,他小胖手擦著眼淚低著頭不敢直視我,聲音中的委屈以及內疚頓時崩開,“茯笹,茯笹帝尊也不見了。”
我原本伸手去碰茶杯的手瞬間縮回袖子裏,猛的站起來。一旁的清音哭聲極其低,生怕我發火一般,我呼了口氣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腦袋,“莫哭,茯笹帝尊有祥氣護體,莫哭了。”
“是清音的錯。”清音哭得全身都發抖,聲音更是滿滿都是內疚之意。
我心疼極了,連忙將他拉入懷裏,“莫哭了,我又不惱你。”說完輕輕拉開他,拿出繡帕說替他擦幹淚水,“與我細說發生了些什麼。”
清音總算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雙眼通紅無比的半垂著。
原來,在清晨時,季風不知為何突然去尋李清鏡,兩人在房內也不知說了些什麼。清音覺季風有異樣便隱身進了李清鏡房裏,剛進房門便被人從門後敲暈了。
敲暈?
清音身有法術,更是有仙力護體,一般人根本無法敲暈清音。這般看來,這個所謂的季風還真是不簡單。
待清音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被捆綁了,屋內並無一人影。清音連忙設法掙脫開那不知何物製成的繩子,掙開後迅速前付逖所在的院裏,卻發現他早己不在院裏,甚至房裏的書籍都掉落在地上。
驚覺自己粗心跟丟了人,清音立即趕了回來。
我拍了拍他的頭,戳著他的小肥臉笑了笑,“好了莫哭了,可醜了。”
“請上仙責罰。”清音突然雙膝跪地,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模樣,語氣堅定滿是嚴肅,絲毫沒有平日裏的軟糯之音。
著實意外,我愣了一會連忙將清音拉了起來,笑意極其濃烈的捏了捏他的小臉。他的情緒極其低落,以前滿是無憂無慮的小臉上皆是內疚和擔憂。我心疼極了,無意瞥到他脖頸處的那塊青紫色,我瞬間皺緊雙眉,這人下手極其狠,怕是運了七八成功力。
幸而清音有仙器護體,未傷及性命,隻是暈厥罷了。
深深呼了口氣,清音在浮生天何曾受過這等委屈,我壓製住怒氣,笑得溫柔哄道:“若是旁人看到,怕是誤以為我拾荒者是個殘暴之人呢,快去廚房吃肉。”
清音眼淚瞬間蔓延開來,淚汪汪的看著我,“可此番,我確實是。”
我瞪眼,故作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道:“若是不喜歡,那全給嗅聞罷了。”
他連忙拉住我手,小臉恢複了往日的乖巧,微微皺眉鼓著腮幫子道:“吃,我才不給嗅聞那隻呆鳥。”
估摸是剛哭過,嗓音不似往日的甜軟,反而有些沙啞,使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清音。
讓他擦幹臉上的淚水,瞧著順眼後,這才拉著清音肉乎乎的小手拐進廚房,從蒸鍋裏拿出熱乎乎的雞肉放在桌子上,“莫哭了,快吃些,我去尋一下嗅聞。”生怕清音心中內疚不安,我哄了他一會就起身去尋嗅聞。
嗅聞的嗅覺無人能比,如今唯有她方能尋到季風這人,不過需去趟付府拿一件季風的貼身衣物,也需去一趟李府尋一尋李清鏡。
若如清音所言屬實,那季風到底和李清鏡說了些什麼?
是何人打暈清音?
這皆是迷。
李清鏡與金鬆有一種我不知曉的聯係,因而這件事他多多少少都需助我一臂之力,不然我定要鬧得他不得安生!他有想護之人,條件是讓我護她。
成啊,我能護!
但,若是他想護的人欲要害我想護之人,我定要讓那人悔恨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