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知曉他的想法,笑了笑點頭,他跟著去也好,這般去確實能更好的確定季陽的位置。之前小螞蟻說烏靈執著於修煉,而破鏡的心頭血對修煉有很大的幫助,烏靈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樣看來季陽如今怕是凶多吉少,季風皺了皺眉,他沒有多少時日耽擱。
大概是看出季風的擔憂,螞蟻提高聲音提醒,“大俠,你放心吧,令弟還安然無恙,烏靈欲想拿令弟的心頭血修煉,還需千年靈芝一同服用才可,萬年靈芝可不好尋。”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季風古怪的看了一眼螞蟻精,這隻小螞蟻不簡單,竟然能看出他是隻破鏡,懂得事情也出乎他的意料。
“嘿嘿,大俠你心係弟弟,我自然能猜測出來。”螞蟻精爬到季風肩上,悠閑的晃著他的觸角,“不過有些時候,我也不知曉為何自己懂那麼多,腦袋裏自動出現。”
聽到這話,季風這隻不過是挑眉,“走吧。”
是夜,四處皆是滴水聲,灰褐色的兔子躲過看守的兔守衛,繞開了四處巡查的士兵,到達了冰牢裏,巨大的冰膜阻礙灰褐色兔子的去路,她眼色急切望向那一道白色的被鐵鏈捆住四肢懸掛在空中的人影,頭發垂落,四周的寒氣更是刺骨。
“兔宜,兔宜,你可還好?”灰褐色兔子站在冰膜後小聲叫喚,看到昔日好友這般痛苦,心裏對妹妹兔姮更是不滿。
前幾日夜裏,兔姮突然領著族人去了兔宜師傅生前的洞府裏,十幾年前兔宜突然離開族裏,獨自一人守著她師傅的洞府。兔禾不是傻子,這般洶洶的架勢,怎會無事。
她生怕兔宜出事悄悄跟了上去,兔宜自小對她極其照顧,更是為了她學了醫術,隻因她兔禾身子虛弱,想到此,兔禾閃到大樹緊跟其後,她斷然不會讓妹妹兔姮害了兔宜。
“兔宜,你膽大妄為,竟敢私藏破鏡。”族長怒氣衝天,手中的執杖敲擊著地麵,洞府土灰掉了許些,“你可知罪!?”
兔禾愣住了,
破鏡?
兔宜私藏一隻破鏡?一隻生性殘暴狠辣的破鏡?
“作為醫者,我做不到見死不救。”兔宜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抬眼冷笑,失了往日的暖意,“至於這罪名,族長莫非忘了,幾年前我便脫離了兔族,故而你無權幹涉我的行為。”
族長大怒,“你!”
“我,我怎了?當年你害我師傅,今日又想怎樣?”兔宜眼底一片嘲諷,勾著嘴角含著譏笑望了眼族長,心中卻暗暗慶幸季風走了,逃過了此劫。
兔姮走上前,眼色有些古怪的掃視了四周,雖然那隻破鏡的氣息極其為弱,但是前幾日她所見的絕對能讓兔宜成罪人,她扶著族長,“兔宜,你知錯不改,明知破鏡是兔族的天敵,為何還要助紂為虐?”
“兔姮,你可知為何當年我不肯醫治痊愈你的傷?”兔宜的話讓躲在一處的兔禾愣住了,幾年前兔姮身受重傷,兔宜卻未曾治好,她隻當兔宜沒法子,不曾想過會是她不願兔姮痊愈。
但隨後兔宜的話更是讓兔禾震驚不已,眼底滿是失望落在兔姮身上,“你設計企圖毀去你姐姐的容貌,又恐被人懷疑,便重傷自己,當真心狠手辣。”
“你胡說,休想毀我清白!”
還沒等眾人回神,兔姮直徑抬掌朝兔宜襲去,兔宜側開身子躲了過去,順手一推,將來不及閃躲的兔姮推倒在地。
她勾唇一笑,滿眼寒意的看著狼狽爬起來的人,“兔姮,你心虛了。”
見狀,兔姮惡狠狠的瞪了眼兔宜,眼底一片陰晦之意,故意提高聲音道:“那又如何,這也掩蓋不了你不顧族人安危,私自救一名破鏡。”
她話音未落地,兔宜就笑,且神色出乎她意料的惡劣,“私自?怎麼辦?我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的救呢。”
族長執著拐杖敲了敲地麵,嚴肅的掃視狼狽爬起的兔姮一眼,隨即視線落在兔宜身上,“夠了,都別吵了。兔宜明知故犯,將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