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大手一揮,侍衛便紛紛圍住兔宜。
兩位長老級的人物相互對視一番,雙方眼裏盡是無奈,他們知曉,族長此番無非是想逼問出兔宜的師傅兔棱的下落,那根刺始終擱在族長的心裏,而並非因那隻破鏡,不過是個虛口罷了。
“哼,故作聲勢。”兔宜抬腳踹飛欲上前捉她的侍衛,侍衛猛的撞到洞門上,門應聲而破。
族長與兩位大長老被兔宜的舉動震驚到了,半會後族長方斂收起驚訝的情緒,沉下臉揮手示意侍衛退下,他剛向前邁進一步,大長老快速上前伸手攔下他,“族長,我來即可。”
族長若是出手,向來皆是非死即傷,他不願自己看著長大的兔宜被族長重傷,不如自己出手。族長怎會不知曉大長老的心思,冷哼一聲倒也沒有執意,後退一步站在大長老的身後,神色依舊陰沉。
“隨我回去吧兔宜。”大長老未曾與兔宜對視,一手負背一手垂直而落,他不知該如何動手才不傷及兔宜。
與大長老僵執了一會,她視線越過大長老落在族長的身上,無所謂道:“罷了,我倒想看看你們能到何種程度!”
兔宜最終選擇了妥協,大長老是她在族裏唯一敬重之人,他明裏暗裏都幫過她,她不願他為難。
聽到這話,族長眼前仿佛出現那人固執的模樣,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諒你搞不出什麼動靜,帶走。”
“別碰我,我會自己走。”兔宜側開身子躲開欲上前壓她的侍衛,眼神淩厲瞬間震懾住了族長和其餘人。族長緩回神,看著眼前神色熟悉似故人的兔宜,他心中卷著一股濃烈的厭惡。
他最為厭煩與那人有一切關係的人與事物,當年的事,那人辱他一世清白,毀他半身修為,若不是念及師傅的恩情,他怎會忍這麼多年。
思想至此,他終究還是問出了口:“那人如今身在何處?”
“你沒資格知曉。”兔宜冷呸了一聲,扭開頭邁開步子繞過族長,恨意絲毫不加以掩飾。
族長被歲月沉澱過的臉冷了幾分,勾唇一笑,“那人的寶貝徒兒困於冰牢,我不信這消息一出,那人會不出現!”
這話一出,兔宜雙眼頓時瞪大,一下子有些慌張的看著族長,越發痛恨這人,“卑鄙之徒!”
族長對此不屑一顧,在經過兔宜身旁時,帶著幾分恨意輕聲說道:“那又如何!那人若不出現,我便手刃了你以敬效尤!”
兔宜停下腳步,扭頭現在族長麵前,“你憑什麼取我性命!?”
冷眼看向兔宜,族長笑出了聲,“私藏天敵破鏡,死罪難逃。”
“你!虛口罷了,當真我怕了你不成!”兔宜抬腳踢開一旁的侍衛,從腰間抽出軟劍,“遲早也是死,倒不如拉你一起做個伴。”
話音剛落,她便雙手握住劍柄刺向族長。
族長嗤了一聲,冷冷看著兔宜朝他刺來。兩位長老欲想阻止,但已是無法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族長躲開兔宜的軟劍,卻被兔宜反手擊中了他的肩膀。霎那間,兔宜的軟劍被族長捏碎,一掌擊在兔宜心髒處,動作果斷幹脆利落。
“噗…”兔宜一口鮮血噴出,捂著胸口暈倒在地。
“族長!”
“兔宜!”
三人聲音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位長老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神色極其僵硬的扭頭看著陰沉收掌的族長。兔禾從洞外跑了進來,滿眼淚痕雙手發抖跪在地上的欲想將倒地的兔宜扶起,卻被一旁的兔姮一把拽了起來。
“放開我!你不是我妹妹!”兔禾滿是失望的用力將兔姮推開,轉身撲向剛被兩位長老扶起依舊陷入昏迷的兔宜,不顧及身後兔姮滿是失望的表情。
“兔宜明知故犯,無視祖規私藏天敵破鏡,囚於冰牢。”
“族長不可以!兔宜,兔宜她需要治療!”兔禾猛的跪地磕頭,“族長,兔宜她需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