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景木總覺得有一絲絲不對勁。
這人說下山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尋找自己的有緣人,那為何要待在他的府中?這幾日更是纏著他,總覺得一丁點的勾引在其中。想到這裏,景木那向來不知道情為何物的木頭像是開了竅一般,表情古怪的打量一番眼前這個清秀好看的道士。
他沉思片刻,心中生出幾分別扭之意,視線快速掃過將帕子取下拿新的帕子擦拭鼻子的人,聲音緩慢像是在試探似的說道:“你是說你下山一部分的原因是尋找有緣人,對嗎?”
臨豁的動作不曾停滯,隻不過是稍稍抬眼看皺眉似乎對他的舉動不大讚同的景木,笑了笑道:“嗯,怎麼了?”
“既然是這樣,你為何要留在我府中?”景木不願多想,即使他猜測出這人口中的有緣人是誰。
聽到這話,臨豁的表情稍稍變了變,但是一會就像沒事的人一樣,語氣平淡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似的,“景將軍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既然如此,我也不願拐彎抹角的說話。”景木挑眉,神色越發的古怪的細細打量一番臨豁,斟酌片刻之後,聲音極其不自在的端起杯子匆忙抿了一口才說道:“我是男子,怎麼會是你的有緣人?”
臨豁將沾著血跡的帕子放在桌麵上,伸手出將麵前的茶杯端起來,半眯這雙眼像是看什麼似的,帶著細碎的光亮,“將軍不好龍陽,我也不曾。隻不過喜歡罷了,與性別無關。”
說完之後,臨豁收回視線看著依舊緊緊擰著雙眉的人,忍不住歎了口氣,苦笑不已,“若是將軍著實不喜,過會我離開即可。”
“不……”
還沒等景木說完,臨豁就笑著打斷他的話,起身打開房門做出請客的姿勢,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好聽,“將軍請回吧,我有些乏了想休息。”
相處一些時日,臨豁不曾打斷過景木的話。他目光深邃的看著站在房門的處的人,一身素色的道服,清俊帶著幾分疏遠的表情落在景木眼裏,他的心裏不由就像是被貓兒撓著似的發癢,想將這人狠狠欺負一番才肯罷休。
帶著極其具有侵略性的視線讓臨豁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別開視線權當沒看到。幾分固執幾分確實困乏的用手緊緊捉著門檻,垂下眼簾細細想著離開將軍府後,應如何靠近景木。臨豁眼裏苦惱的皺著雙眉,自方才怎麼就忍不住呢?
這麼多年景木不曾碰過女人,這倒不是因常年征戰的問題,而是他覺得女子過於嬌弱不適合與他作伴。曾幾次皇上欲想賜婚皆被他以保家衛國給回絕了,索性這是一位明君,不曾惱火過。
思想至此,景木心中越發癢癢,眼中滿是匪氣的勾著嘴角輕笑的看著低頭沉默的臨豁,指腹磨蹭著掌心,回想著方才他觸碰到這道士的肌膚,光滑細嫩惹得他心裏發癢,“小道士,這可是我的院子,為何你要做出一副送客的舉動?”
臨豁本在思考自己出府後該怎麼行事,走神未注意到景木的話,表情茫然的抬起頭滿是困惑的啊了一聲,“將軍說什麼?”
向來遵循心動不如行動的景木動作緩慢的捋了捋稍稍有些褶皺的衣服,起身眼角的帶著細碎的笑意的走向臨豁,掃視一眼大致是無意中沾染上血跡的鼻尖。
景木手指覺得有些發癢,隨即抬起手,卻引來臨豁像是躲閃的看了他一眼,縮著身子做出躲的姿勢,“將軍,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話一出,景木心中發癢的感覺瞬間消失幹淨。他表情冷漠的收回手,一言難盡的看著不知怎麼領悟出他要動手的臨豁,頗為同情的問了一句:“你,在師門中可受盡排擠?”
說話這麼不招人喜歡,是不是受盡排擠了?!
“為何是受盡排擠?”臨豁一頭霧水的看著表情極其古怪的景木,雖然這個問題很是奇怪,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在師門中我是小的,因此師兄師姐們都格外照顧我,不曾出現過排擠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