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一丁點旖旎早就消失了,景木沒好氣的再一次抬手,警告這沒眼力的道士,“你再躲,我可真動手了。”
說完之後,一臉戾氣的朝臨豁伸手。臨豁嚇得差點就要往後躲,但景木那句話在他耳中頗有分量,閉上眼睛一副赴死的表情。這表情把景木氣笑了,隨即用指腹將臨豁鼻尖上的血跡擦拭幹淨。動作看似凶狠,但實則極其輕柔。
感覺到鼻尖被人溫柔的擦拭,臨豁心中一顫緩慢的睜開眼睛,入目是景木那冷峻的麵孔帶著難得的柔情動作輕柔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尖。臨豁眼眸一顫,垂下眼簾努力壓製住心中即將蹦出來的餘悸,“將軍這是做什麼?”
這人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喜龍陽嗎?為何還做出這麼親昵的舉動?
臨豁幽幽的歎了口氣,這山下的人著實無法猜測,難怪他下山時師傅一臉擔憂。
極其自然的收回手,景木低頭看著垂著腦袋似乎有些許沮喪的臨豁,白皙的脖子因為低頭的動作暴露在景木的眼裏。原本消失的那一股癢癢的感覺再一次出現在心中,他不自然的輕挑雙眉,“你鼻尖上有血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景木虐待道士。”
聽到這話,臨豁耳朵瞬間發紅的抬頭,那一雙清澈幹淨的雙眼中滿是詫異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景木,身子無意識的往後一推便直接撞上了房門。臨豁幹笑幾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臉蛋肉眼可見的變紅,“抱歉,我沒注意到。”
景木看到這樣,無奈的後退一步,心中的那一點剛產生的餘悸不過眨眼之間就被這道士捏碎成渣了。望著眼前的人臉蛋稍稍帶著紅意,頗為無措的靠著房門,景木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瞎扯道:“為何道歉而不是感謝?”
莫名其妙的,臨豁一頭霧水,但還是乖巧的點頭,“啊,那謝謝。”
“……”景木一時語塞,看著臨豁幹淨的眼眸,難得的覺得這人生得還不錯的產生這樣的念頭,猶豫片刻,捏著自己的下巴又一次打量身子緊貼在房門上的臨豁,“你確定那有緣人是我?”
“在下山之前,師傅曾為了算過,確實是將軍。”
臨豁頓時想起師傅算到景木時臉色難看至極的險些將那龜籇給砸了,幸而被一旁的師兄們阻攔了,冷著臉告訴自己眼前這男子將會是自己的情劫,好壞皆由景木掌握,臨豁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點頭,景木上前一步,伸手按在臨豁的頭頂處,目光幽幽的俯下身子湊在那發紅的耳朵旁邊,壓低聲音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臨豁那白皙好看的脖子上,惹得他身子不受控製的輕輕發顫,隻聽到景木聲音中帶著幾分他揣摩不出的暗啞,“若是我不願呢?”
不願?
臨豁眼裏裹著一層失望,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他想他知道為何師傅在算出這個人時,氣恨的模樣。因為這是一場絲毫沒有勝算的戰場,他臨豁在這其中不過是不起眼的雜碎,不足以讓這人那淩厲的雙眼逗留在他的身上。
他別開腦袋,聲音輕輕的說道:“不願,我自是不敢再纏著將軍不放。”
這話像是有些激怒了景木,他保持俯身的動作不動,側頭看著臨豁那細嫩白皙的側臉,“這麼輕易放棄,看來我這有緣人在你心中也不過如此。”
景木知道他這話極其無理,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
欲想起身離開,還沒行動領子就被臨豁那修長好看的手揪住,雙眼滿是星星點點的光芒的看著景木,驚喜的問道:“將軍這意思是,願意同我試試?”
什麼叫試一試?!
任由他揪著自己的領子保持著古怪的姿勢,景木輕笑出聲看著臨豁笑意溢出了眼角,越發覺得這小道士可口,尤其是那紅潤的薄唇,“在我這裏,不曾存在過試一試的說法,要麼生要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