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難盡的看著天命說出這番話。
“天命?”青柚擰著雙眉,薄唇也緊緊抿著,“白日說夢,天命豈會輕易現身,且不說天命不過是虛妄存在體。”
我有些沒聽清楚他說什麼,扭頭欲想問身邊的莫言,卻撞進茯笹的懷中,這才發現他已經站在我身後。我抬頭對他笑了笑,隨即一手捉住他的衣服,“青柚說的話,你可知道是什麼意思?”
茯笹眼底分明閃過一絲殺意,我不知道這是針對誰的,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平淡的說,“沒事,別胡思亂想。”
盡管茯笹的話是如此,但是我總覺得青柚的話,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天命隻不過是輕笑一聲,直接轉移話題,“紅歌,待會抽取你的記憶可能會有點疼痛,不過你忍不了也得忍,因為沒有人能救你。”
這話一出,青柚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我驚訝的看著他麵無表情的盯著天命,聲音裹著一層濃烈的殺意,“爾等怎敢!?”
“你心疼了嗎?”天命笑嘻嘻的把手按在紅柿頭頂上,看著青柚駭人的表情,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濃烈和惡劣,掌心緩慢的竄出細微的綠光,“希望你看完之後,還能心疼她。”
紅歌嚇得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她拚命掙紮卻不過是徒勞罷了。眼淚不斷的往下掉,她表情猙獰而恐懼的看著青柚,不斷的搖頭,聲音中的淒涼連我聽了都險些生出幾分憐惜之意,,“好可怕,青柚救救我。”
“乖,忍忍就過去了。”看到這一幕的天命舔了舔嘴唇,笑得越發的駭人和血腥,她掌心用力一按,紅歌撕心裂肺的聲音頓時響徹天際。
大致是紅歌的表情和聲音過於痛苦了,紅柿身子一顫,閉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氣,隨即上前幾步站在天命的麵前伸手輕輕握住天命的手腕,聲音平淡的說道:“住手吧天命,這些事情我不願再計較什麼。”
而身邊的青柚雙眼發紅,渾身冒著金光不斷的掙紮,想要掙開天命的束縛,滿是狠厲的對天命喊道:“我要殺了你!”
天命不曾理會他,而是對紅柿笑得格外的柔和,“你護我幾日,這些權當是我打抱不平就好。”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回來的。”天命收回視線,落在因為抽取記憶而叫的悲慘的紅歌,手上的動作加大了許多,“紅歌不清楚這個道理,我覺得我有必要教教她。”
這話一出,我看到紅柿握著天命的手分明一顫,隨即握得更緊聲音更加平淡疏遠的說道:“夠了天命,這些天我為何護你,你比誰都清楚。”
天命另一隻手輕輕將紅柿的手撥開,她眼底帶著細碎的憐惜和亮光,聲音越發的輕柔和堅定,她對紅柿說,“這些不重要,為何分明是你救了青柚卻還要受這種莫須有的委屈?”
是啊,為何紅柿要受這種委屈?難道就因為她善良就該被人這麼對待嗎?
人善被人欺?
什麼歪理?
我想到歪理,天命的話就把從思緒中喚醒,她盯著麵前明顯脫了氣的紅歌,笑得眼底,抹不掉的是寒意,“這麼亂七八糟的歪習慣,是時候給她糾正糾正了。”
就在這時,青柚的聲音裹著濃烈的怒意和殺意,“清俞本宮命令你護好太子妃。”
我扭頭看向清俞,隻見他眉眼之間帶著幾分笑意的掃視一眼表情格外痛苦,聲音被天命鎖住怎麼也嘶吼不出來的紅歌。他依舊趴在清音身上,視線緩慢的落在青柚身上,“抱歉太子,您說的太子妃是哪位?”
還沒等青柚發火,他就緊接著說下去,“若是紅歌的話,我記得玉帝不曾承認她的身份。”
話音剛落,青柚咬牙切齒,滿腔皆是怒意的吼道:“你好大的膽子!”
清俞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臉,說出來的話讓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渾身都是膽子。”
清俞這人,還真是不怕死。
青柚雙眼赤紅的看向紅柿,語氣急切帶著哀求的說道:“求求你紅柿,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姐姐,你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