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一直在門口等著,還不知道白珞初的飯菜被人動了手腳,給過去的是剩飯剩菜,自然也是不知道白珞初在憤怒之下的一係列舉動,還以為白珞初在自己的房間之內好生的呆著呢,便也就放心的人往前廳領。
“下人們知道舅老爺您今天回來,今天一早就開始忙活,在正廳準備了一桌小宴,說是給舅老爺您接風洗塵。”梁叔看似恭敬的說道。
那舅父仿佛是體會到了做大老爺的快感,也學著人家踱著四方步,點了點頭。
“舅老爺,到……”梁叔的“了”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到白珞初端坐在圓桌的主位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舅老爺一家。
梁叔心道不好,這樣一來怕是有一場腥風血雨要來,可是人都帶來了,此刻肯定也是看見了,這話是怎麼也圓不回去了,索性就硬著頭皮上吧。
“小姐,您也在啊。”梁叔的語氣還算平靜,就是聲音有點小,透露了說話人此刻的心情。
“那是自然,舅父和舅母攜著表妹遠道歸來我怎麼能不盡一個主人之誼,親自迎接呢?”白珞初依舊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讓人想不明白她如今的心思。
“你個小賤蹄子,如今這將軍府當家作主的可不是你,這接風宴可是為了我們準備的,你憑什麼坐在這上麵,趕緊下來,滾回你的房間去,別在這丟人現眼。”白珞初的舅母看到白珞初竟然真的好端端的回來了,就氣不打一處來,不能當著眾人的麵將氣撒在自己相公身上就拿白珞初來撒氣。
可是如今的白珞初可不是他們印象中那個好拿捏的孤女,魔道妖女的名頭自然不是白來的。白珞初不但沒有如他們願乖乖的從那個位置上下來更是直接反唇相譏。
“舅母似乎搞錯了,這將軍府似乎是我爹留下來的,就算是論起來也應該是我父親那邊的兄弟更有權力繼承,而我作為我父親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更是這將軍府真正的主人。
之前我年紀小,不懂事,如今我長大了,自然是要好好的掌管著府中的諸多事宜不是嗎?舅父和舅母之前用府中的銀子貼補自己的事情我就既往不究了。不過今後可是要注意了,別讓我抓到把柄,否則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舅父心中有些有些疑惑,這個丫頭怎麼這次回來之後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若是遇上這種情況,她早就灰溜溜的跑了,怎麼現在不但敢好好的坐在那,更是能威脅自己。
雖然感到疑惑,不過舅父依舊沒有當回事,隻當是白珞初裝腔作勢,便就直接上前,準備將白珞初從主位上拉扯下來。
白珞初見狀,便知道這舅父一家怕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便不動神色的摸出銀針,準備找準時機動手,就在自己要將毒針紮進舅父皮膚之內的時候,突然就一個小廝過來通報,打斷了白珞初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