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最後幾個字說得輕飄飄的,看似沒有什麼重量,但是卻如同千鈞之錘,一下一下的敲在那丫鬟的心上。
那丫鬟也是不負眾望,就那麼直直的昏了過去。
“可還有人要攔住我的?”白珞初眼睛微眯朝著四周看去,隻見本來還想出個頭的丫鬟小廝一個個低著頭,仿佛剛才那一幕不曾發生過。
“把她給我拖下去,舅父可就要回來了,這麼醃臢玩意兒,可別髒了舅父的眼。”白珞初把自己舅父掛在嘴邊,不過是因為知道隻有這兩個字才能夠指使得動這些人。
果不其然,這些人在聽到這之後立刻麻利的將這個丫鬟就這麼抬了下去,自己本來還不想這麼快就震懾這些丫鬟和小廝,隻是這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自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丫鬟不曾修煉,自己施加靈力捏住她下巴讓她動彈不得,已經夠她喝一壺的了,更何況自己還暗中用精神力碾壓她的精神力,將她的精神力寸寸侵蝕造成她的精神力不穩,自己語言之中再多加暗示和引導,因為精神崩潰而暈倒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隻是這丫鬟就算是醒過來怕也是心智不全,不能和常人一樣。
隻是這也是她自找的不是嗎?
若不是她著急邀功,想要在舅父一家麵前出個風頭,硬要出頭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裴清風這邊已經是收拾好了,那名貼身侍衛問道:“主子不知道您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去將軍府?”
“不急,等著消息來了再說。”裴清風輕搖手中折扇,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
引得那侍衛倒是很好奇,剛才火急火燎讓自己給整理衣冠的是他,如今不著急的也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好戲值得看的。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裴清風所在的院落中。
“主上,人已經快到將軍府了。”是裴清風早早派出去的一名隱衛過來給裴清風傳遞消息。
“好,我知道了。”裴清風揮手示意那名隱衛下去,自己則轉頭對自己的貼身侍衛說道:“備馬車,咱們現在動身。”
那侍衛想到很快就能看到好戲,頓時也是摩拳擦掌,麻溜的就去準備了馬車。
這邊,將軍府的硝煙已經開始彌漫了。
白珞初的舅父剛一下馬車,就看到梁叔在門口候著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踹了梁叔一腳,罵罵咧咧的道:“你這個老匹夫,我不過出門幾日,讓你看個家,你倒好,什麼人都敢往這府裏接,好不容易將那個命硬的賤丫頭給弄走你倒是好樣的,又將人給弄了回來。你不過是個看門的狗!門都看不好,我要你有何用啊!”
許是罵了一通還是不解氣,又朝著梁叔踹了好幾腳,這才跨過門檻朝著府內走去。
梁叔早就已經習慣了舅父的打罵,整個人仿佛都已經麻木掉了,便也沒有反抗,將人往前廳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