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實在是太想要好好的把這一份工作繼續做下去了,可是如果薛少亭真的回憶起了自己的身份的話,她有一種感覺……真要到了那個時候的話自己離開這個公司的時間也就不會太遙遠了。
她不希望自己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一點都不希望。
幸好這幾天的相處下來,薛少亭對待她的態度跟對待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所以說月晚才慢慢的確定這個人是真的已經不再記得那件事情了。
在這個的時候,她也很努力在適應著這個人的出現對於她的生活所造成的任何的一樣改變,同時也適應著一個突然闖進來自己生活裏的人,會引起的某些跟回憶有關的不良反應。
事實上,月晚覺得自己在這一方麵做的不錯。
所以說突然在結束了有關於薛少亭的談話過後就奇怪的的接到他的電話,月晚一點點的異常都沒有表現出來。
對她來說,不管現在的生活到底會發生多麼巨大的改變,這都不會是一件有多麼重要的事情,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是在慢慢的結束了。
薛少亭不再記得自己,她也可以用一種全新的態度對麵對這個人,不是對於他們來說都非常好的事情。
她很認真的計算了一下,隻要自己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堅持一段時間,什麼都會過去的。
可是,真的什麼都會過去的嗎?
月晚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薛少亭正在處理一筆財務文件,足足讓她等了十多分鍾才抬起頭來,“我讓你準備的報表在哪裏?”
薛少亭那一雙尤如一隻鷹一樣的眼睛幾乎是直接的打在月晚的身上,他在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甚至還沒有過半分的猶豫不決或者是別的什麼情緒,隻是很不滿的看著她,“許秘書,做為一個合格的下屬,有時間八卦老板的私生活,難道沒有時間準備好我要的東西?”
這個人說話的時候,身上有一種很強大的氣場,月晚非常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自己再怎麼樣的尋找借口都不可能會有任何的改變的。
這個人既然已經聽到了自己在茶水間裏跟同時們說的話,她解釋也就顯得很脆弱了。雖然她水知道為什麼明明在所有的同事裏麵,隻有她才是最水八卦的那一隻薛少亭卻為什麼要把矛頭對準自己可是她知道,老板的話那就是聖旨。
既然人家老板把所有的過錯全部的都推到她這個小助理的身上,自己不管說什麼的話,似乎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對吧。
既然如此的話,她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想說了,“對不起!”
薛少亭聽到她說出這三個字來,索性將自己手裏的報表啪的一聲推到她所在的位置來,“你覺得我等了這麼久就是要聽你說這三個字!看看這是什麼,財務部的季度報表。可是現在我明明知道他們的數據有問題卻沒有辦法核準,沒有公司的銷售數據做支撐,這些所謂的財務的財務報表你你信麼!”
他說話真的是一點情麵都沒有留給月晚,而且整個人似乎真的是因為月晚而顯得有幾分生氣。可是偏偏這個人說話的時候一點空隙都沒有留給她,她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去反駁?
或者說是反駁也不對,因為這個人說的沒有錯,確實是因為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才會讓自己的老板到現在為止都得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影響了老板的工作,她還想要能夠解釋什麼嘛!
月晚不說話,薛少亭也一直不說話,兩個人的辦公室裏麵居然沉默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