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寸寸相思醉相愁(1 / 2)

葉漪蘭回到葉府,沒人過問皇上與她之間的談話。隻是吩咐了,五天後的出巡該準備的物品。

看來,他們心知肚明。

望向父親,也是淡然地說了一句:“有些事,必須爛與心,可謂禍從口出。”

她怎麼會不知其中的利與弊,之所以告知皇上不過問與母親的事情,隻是讓自己塗個安穩罷了。

這次出巡,聖上賣了葉家人情,達官貴人中的女兒中,便邀了長孫皇後侄女——長孫蕪霽。

夜更深露,她坐在千秋上,頷首望著那輪皎月。

雲卷雲舒殘花柳,寂寥無人哀地鴻。

撩撥深閨夢,虛幻渡影,誰在一旁麵色冷清。

一抹黑影,捕捉不到他的方位。麵具下的雙眸,久久不離秋千上的人兒。

他喜歡見她笑,一笑這天地間為之傾狂。

敢問,哪個男子不會迷戀。

她不開心,他就不開心。她若開心,他便尋著法子讓她開心。

如同形影不離的影子,默默跟在身後,無恙便好。

自打她從宮中出來後,一直將貼身的玉墜子放於手中,靦腆的容顏,想必是動心了。

是誰,動了她的心。

是誰,奪走她的情竇。

又是誰,侵占了她的全部。

可他是仆,隻能保護她周全,又豈能護一世。

輕盈地步伐,走到她身後。每走一步,離她越近。

他在怕,終有一天他們之間的距離會不會漸行漸遠。

她不是說,念卿是她的人。

縱然距離如何,她是不會讓彼此成為陌路人。

他信她。

“念卿,你怎麼來了?”

當她還是日有所思時,秋千不由地晃動了。這樣悄然無息,恐怕隻有他。

他聽的出,她很興奮。

他沒有說話,像以往一樣幫她輕輕推動秋千,傾聽她的話。

“啞巴,你又不說話了。”

這句‘啞巴’,他是有多久沒有聽到了。

自打初入府時,他不愛說話,葉漪蘭總會逗他開心。可他每每就是一兩句,沒有過多的話。

在她眼裏,他向來安靜。不與人交流。

每一次他不開口,她便‘啞巴’的叫喚他。

原以為這一叫他會生氣,沒想到她居然看到他笑了。

他便說,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秘密。

可他們的秘密,何止第一個。

他熟悉她的喜好,將這些牢記於心。

彼此間的熟悉,讓他們有了更多的默契。

可這樣,也打動不了她的心。

那是因為,他們之間有隔閡。她是才女,而他是武夫。

才子配才女,才是郎才女貌,不是嗎?

“念卿,你猜我今日見到誰了?”她拍了拍他的手,晃蕩不安的秋千被他製止住了。

她從秋千下來,滿眼都蔓延著喜悅的神情。拉著念卿一同坐在秋千上,依靠在肩上。

小時候,她時常靠著大哥的肩膀。

如今,卻依賴上了他的肩膀,那感覺給人很寬慰,很安心。

與他湊的那麼近,他的呼吸聲很平穩。身上一股淡淡的馨香味,讓人流連。

她已經習慣,自己一人講話,他在旁邊聽。

“我見到了六殿下,還與他一同坐著馬車。他同我隻說了沒幾句,便走了。他還說,若有機緣還會見麵。”

一聽到慕容灝隸,他心中不禁一頓。見小姐一說起她,那語氣簡直不似往日的她。

似笑非笑的嘴角,平和的語氣。有誰知道,他此刻的心在狂躁:“六殿下,除了說這些話,還說了什麼?”

“也沒說些什麼,隻是說了我與其她女子不同,其餘女子隻知獻媚。他還說,他尚未娶妻,還讓我安心。”

依靠在他肩膀的頭瞬間脫離,拉著他的手臂,問道:“念卿你說我是不是對他動心了。自打七夕賦詩,贈玉墜子開始,我便在想著他。你說是也不是?”

原來那晚,你就付出真心?

在賦詩開始,你便欽慕了,是嗎?

念卿,怕小姐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他閉上眼眸,刻意的在壓抑自己動蕩不安的情緒,緘默了許久,緩緩道:“是。但念卿,還得囑咐小姐一句。凡事,得憑心而論,斷不可被那些花言巧語所蒙蔽了。”

葉漪蘭見他今晚說話的言語,不似平日的他。

“念卿你可知今日我被爹和聖上說教,你也說教我。”一想到今日的種種,她覺得很累。原以為在念卿這兒,會有些不同。可今日看來,她錯了。

一聽到聖上二字,他的瞳孔閃爍著光。望著自己手臂那雙芊芊玉手,毫不留情的抽離出來。輕輕咳嗽了一番:“今日皇上邀小姐進宮,可是說了什麼事?”

她不能告訴念卿,這是她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