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地她一睜眼,屋內燈火通明。
慕容灝宸的身影,早已不見。
身體有些乏力,可還是克製不住地下床。
“小姐總算是醒了。”
坐在桌前,並無察覺麵前的人,揉著腦袋問道:“我睡了幾個時辰了?”
“小姐睡了三個時辰,皇上說了不能讓奴婢打擾到小姐。”
“你是彩鳳?”漸漸清醒地她,那人的聲音很似一個人。走上前去,一探:“你怎麼會在這兒?”
“小姐糊塗了?是皇上讓奴婢進宮照顧小姐的。”
聽聞,想必是昨日他聽到了與哥哥之間的對話,他才會將彩鳳送入皇宮的。
慕容灝宸,若是我沒說那番話,你可會讓彩鳳入宮?
“那,皇上可有囑咐你什麼?”
“並沒有特別囑咐奴婢。”倏然想起:“對了,皇上說今晚小姐必須在此過夜。”
不知為何,葉漪蘭漸漸適應他這樣的安排。
“小姐在宮中,不知六……”
“彩鳳,這事以後不可隨意說出口。”若被慕容灝宸知道,依他的性格,他所認定的女人,都不能背叛他。
她能做的,便將此事隱瞞下去,誰也不知她與慕容灝隸之前的關係。
心灰意冷道:“從先皇下旨開始,我便已是皇上的妃子。哪怕我不愛他,我也要為了父親和哥哥著想。”
“依彩鳳瞧著,皇上對小姐很是用心。早在之前,彩鳳便覺得皇上對小姐有所愛慕。”
“你說何時?”
彩鳳並未道出狩獵時那晚的事情,拿出皇上親自準備的衣裳,替小姐換上:“小姐不覺得,每一次小姐一遇到危險,皇上是第一個出現。”
依彩鳳所說,確實每一次出現的都是他。
“陪我出去走走吧。”
臨近夜色,在這宸蘭殿不知有何去處,值得她去走走看卡。
見有一間屋內燈火通明,詢問宮中的宮女:“這是何處?”
“回娘娘的話,這是皇上的書房。”
“娘娘?”她還未被慕容灝宸冊封,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一時還不太習慣。
“皇上吩咐宮中的人,娘娘雖未有封號,且暫時稱呼為娘娘。”
思前想後,唯有書房可去。早聽紫菱提起,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任何事都不能擅自做主。
“皇上可說書房不得讓人入內?”
“回娘娘,皇上說了,這宸蘭殿可隨娘娘任意走動。”
他隻說隨意走動,並未說過這書房不得進。
閑來無事,正好此刻想靜下心來去書房看書。
“彩鳳你先回去。”
“小姐可要早日回來。”
其實她擔心小姐獨自一個人,但在府中時小姐讀書都不願被人打攪,可一想想,這是皇上的內院不會太多事,就安心了。
葉漪蘭一進去,毫不猶豫地走向桌前,看到桌上攤開的一副畫。
畫中女子安然地躺在樹下,凋落的蘭花鋪在女子身上。
“流光韶華傾付筆墨,夜深忽夢少年黛眉鎖。”
這詩定是他所提。
饒有興致地拿起筆,續寫下一句:“歲月其徂回首錦時,轉眼白頭安得憶疇昔。”
“你在做什麼?”
剛放下手中的筆,一聲冷峻地聲音傳來。
葉漪蘭立刻上前迎道:“臣妾參見皇上。”
慕容灝宸聽到她稱自己為臣妾,不由的抿了抿嘴。
默念著讀完此詩,不由地蹙眉,冷言道:“不言寂寞,不訴離殤。好一個不訴離殤。”
“臣妾,隻是隨意一寫。若皇上不喜歡,毀了便是。”
聽聞,他不悅的聲音,剛要上前拿起那副畫,炙熱的手圈錮著她的纖細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腦袋。
“你若毀了這幅畫,朕立刻毀了你。”
“臣妾不懂皇上再說什麼?”
冷漠道:“不懂?”
慕容灝宸一個轉身,將她摁在椅子上。
“現在可懂?”
那一刻,見到畏懼的目光在閃躲,令他想起她害怕自己。此刻的心,如冰湖上水,凍得發冷。
漸漸散去冷峻的眸鋒,輕柔道:“蘭兒,再過五日後,朕要舉行登基大典。你可想去?”
她根本不想去這種場合,委婉道:“臣妾,還未被皇上冊封,不適宜去。”
“朕今晚就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