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如空,皎月淩。
獨守空房玉凝脂,孤影闌珊霜寒重。
曲如虛,枯骨化。
幽幽琴瑟盡流觴,花凋猶自情相憶。
朱砂淚,紅豆思。
姻緣無果一念錯,難愁難賦難相思。
依靠在秋千旁,抬頭凝望那片天空,寂靜地夜是如此的淒涼。
她未曾從葉漪蘭口中得知對皇上的情,反將給自己掏了一個難題。
‘你得問皇上是否真心待我。’
夏慕靈不明她到底要表達些什麼,若是皇上利用葉家才會對葉漪蘭有所寵幸,難免有些說得過去。
畢竟,葉家一直以來都是皇上的支柱。
都說女人進宮會有所變化,而葉漪蘭依舊沉穩大氣,從未磨滅她的性子。這樣的女子,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
“皇上,你為何從未正眼看我一眼。”雙手緊緊地抓著秋千兩處的繩子,眸中閃爍一絲的熾熱的火焰,隨之又漸漸地散去。
低語,暗自道:我不該有這番情緒的,來日放長,總會有得到恩寵。
越是這番安慰自己,心底越是浮躁不安。
焦慮的心,一直此起彼伏,每每一想到葉漪蘭,腦海中竟是他們二人恩愛地場麵。
或許,是因自己得不到,才保佑這樣的幻想。
身披黑色鬥篷,剛踏出門檻便見院子中的夏慕靈,趕緊將鬥篷脫下藏於花壇下。若無其事地上前,傲視般的看著她低沉地模樣,一臉嘲諷:“今日在城牆上話,難不成娘娘忘記了?”
聞之抬眉,緊蹙著眉宇,疑惑道:“本宮說了何事?”
“娘娘說了站得越高,看得越遠。”與其她不成這樣想,倒是自己確實如此想法。她既然能說出這番話,便能說明她們二人應是同種人。“與其在這兒成天看著月色發呆,為何不為自己爭取一把。皇上不愛你,難不成要孤獨終老一輩子?”
“爭取?”站起身子,不屑地輕哼著。“若是爭取有用,皇後也不會被冷漠。”
二人相互對視著,夏慕靈總覺得她非尋常人,那股眸子是如此的傲慢無禮,以大哥性子這等女子豈會將她帶入夏府。
掠過她的身側,悠然自得地蕩起秋千,倒是一臉的享受。款款而談:“長孫家的勢力,皇後豈會怕。倒是娘娘你,就沒有想過想要盛寵?”
“這還不是皇上說了算。”
蘭姍說的沒錯,皇後有長孫撐腰,畢竟她還有個姑母,她豈會一無所有。
哪怕想要恩寵,連皇上的麵都見不上,談何恩寵。
無奈的一笑,嘲諷自己是如此天真。
“娘娘與宸昭儀如此要好,為何不與告知她,你思皇上急切。何況……”邪魅的眸中盡顯邪念的想法,一抹帶有笑裏藏刀的笑意,笑的如此嫵媚。“何況,今日她根本不想讓你去見皇上,否則豈會說那番話。”
見她捕不語,跳下秋千,正視著她。緊緊相貼,並不想讓她有逃避的目光。
‘皇上此刻正在批閱奏折,妹妹可是想去’這話當時並未太過在意,被蘭姍如此說道,到覺得有一絲的韻味在裏頭。
夏慕靈清楚她的為人,她信葉漪蘭,絕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細細想來:“宸昭儀本身便可以隨意進出,她這麼做無非是為了我好。”
“若是為你好,不如娘娘明日試試看,宸昭儀可否幫娘娘這個忙。”
蘭姍隻想看看,一個一直被的恩寵的女人,會如何幫自己姐妹。女人豈是善類,輕而易舉地幫你,凡事都不能將一人看得太簡單。
嘴角抹出得意地笑唇,微微上揚:“時辰不早了,娘娘還是早些休息吧。”
回到花壇處將藏起的鬥篷悄悄拿起,回眸看去她依然佇立在那兒,無奈地搖著頭,暗自道:為了一個男人,何必如此。若是你想通了,也如同我這般模樣了。
“若真如蘭姍所說,漪蘭姐姐你可否為了幫我得寵而得罪皇上?”
拿出珍藏多年的帕子,將它放於臉側閉上眸子感受留餘慕容灝宸的氣息。縱使他並不在意這個帕子,可是愛慕之意永遠都改變不了。與葉漪蘭想比,她才是那個一直癡戀的與他的人。
最怕空寂的夜,隻有她一人在月下思索情究竟為何物?
一身黑衣站在橋下,周圍的樹叢成為了他最好的遮掩物。今日在殿院中發現一隻來路不明的信鴿,邀約今晚在亥時在此處相見。帶著疑惑的心前去一看,在他轉身之際,震驚的眸子看著他:“今晚你怎麼得空,來皇宮找我?”
負手而立看著她,子陵的嘴角揚起暢懷的笑意:“隻想告訴你一件事,關於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