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靈一時欣喜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相信皇上今日便來瓊玉殿,再次不死心地詢問著,怕這是一場夢:“皇上可真的殿內?”
見她這副癡心的模樣,無奈地點頭著。遮掩不住嘴角的喜悅,趕緊吩咐著她:“快給本宮更衣。”
一想到,等會兒便要去見皇上,就興奮不已。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她都未來得及準備好。
拿出一直珍藏已久的帕子,唯有看著這個她才能平和自己異常喜悅的心態。
無意間她發覺帕子一角繡著的紫玉蘭,總覺得塵封的記憶才漸漸被打開。
原來,這帕子是她的。她一直珍藏的帕子……不過是別人的信物。
蘭花一直都是她最愛的花,偏偏紫玉蘭又在她寢宮中。
夏慕靈不信,這一切都是如此有緣分,或許是巧合?
緣分、巧合?
不過都是一個借口罷了。
冷漠道:“娘娘再不走,怕是皇上要等急了。”
也不知那帕子有何值得欣賞,能讓她癡迷那麼久。
蘭姍的話打破她的沉思,平緩內心不安的情緒,將帕子依舊貼身藏著,久久才道:“走吧。”
她還不容易才能侍寢,萬萬不可在這點小事上亂了分寸。
夏慕靈一見到他,便是威風凜凜站在地窗邊,眺望著前方。
上前請安著:“臣妾參見皇上。”
話畢後,慕容灝宸並無有過多的反應,亦無開口。而她,便是一直保持著請安的姿勢。微微顫抖的腿,身子斜晃著。
慕容灝宸的嘴角淺淺上揚,轉身之際毫無與她對視,漠視的從她身邊掠過,淡漠道:“起身吧!”
夏慕靈將身子緩了許久,才走到他身側亦不知該怎麼做。雙手相互摩擦,膽顫的心一直亂跳著。
瞥了一眼她,木愣地站在,高冷地坐著吩咐著她:“姝妃,不為朕沏茶?”
聽聞,抬起眉宇看向他那冷峻、桀驁不訓的側臉,答應道:“臣妾這就為皇上沏茶。”
她從未伺候過他人,極為緊張地顫抖著手拿起茶壺,為他倒茶。
見她這副伺候人的模樣,倒是讓他想起葉漪蘭的身影,她們行為舉止二人皆不為一人。
麵前的茶,慕容灝宸並未飲下,孤落的放在原處。
見他未飲,遮掩她內心的失落,佯裝著笑:“這是臣妾入宮以來,皇上還是第一次前來瓊玉殿。”
嘴角一旁揚起不屑的笑,可笑般地搖著頭:“愛妃覺得,奢求來的東西,可拿的心安理得?”
慕容灝宸並未拐彎抹角,此話,她本該就是心知肚明罷了。
夏慕靈根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倒是心裏還是存有一絲的心虛。畢竟,她這侍寢的資格是她所求而得,並不在意葉漪蘭如何勸服皇上,隻要能來瓊玉殿,她便心滿意足了。
故作高深,又答地極其謹慎:“每個人想法不同,皇上不能做出強硬的判斷。”
“姝妃倒是生了張巧嘴,宸昭儀確實沒法與你相比。”深邃的眸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似在審視,亦似在懷疑。
“臣妾不敢與宸昭儀相比,她是先皇所封的一品才女,臣妾不及她半分。”
夏慕靈從未見過他的眸子如此的令人不敢對視,一談及關於葉漪蘭他的眸子會有一絲柔情從中閃過。
“皇上可是天色漸晚,不如……”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她主動上前觸碰他的肩膀,輕柔地按摩著,咬了咬唇瓣思慮了許久。她所有的矜持全都煙消雲散:“讓臣妾伺候皇上就寢吧!”
慕容灝宸抓著放在肩上的手,唇勾那抹淡漠的笑極為地冷意,不失溫情:“姝妃怕是不了解朕,朕不喜歡留宿。”
“可是……”
起初,夏慕靈想著若是在他麵前嬌嗔著撒撒嬌,或許他會留下。
可他不願留宿,那又為何心甘情願地留宿與沁蘭殿?
她不能將自己的欲望表現地太過明顯,怕微小的一個細節便被他捕捉到。
正在她深思時,身體倏然被騰空起來。見自己被皇上抱在懷中,嘴角早已遮掩不住異常的喜悅之意。
他凝思了許久,才做出這個決定,邪魅的笑是如此的邪意感:“朕既然說讓你侍寢,自然不會食言。”
他做了這個決定,當然要將繼續下去。
蘭兒,我倒真想看看一個女人嫉妒成狂的模樣。也想讓你知曉,不是沒有野心的女人,都值得你幫她。
夏慕靈被輕放在床上,雙手一直扣住他的脖子不願他離去,眸中泛著晶瑩剔透地淚珠,依然堅持著笑意:“皇上可知,臣妾愛慕皇上多年,可皇上對我不及對宸昭儀那般愛。今日侍寢,是臣妾求著她,皇上莫要怪罪於她。是臣妾太過思念皇上,想……”
慕容灝宸心裏跟個明鏡似的,不需要她過多的解釋,奪過她的話,嚴肅的的含眸警告著:“姝妃,日後不準去沁蘭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