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那一晚路過沁蘭殿時,便見葉漪蘭一獨自一人卻不知去往何處?
這幾日,一直未有她的消息,倒是差點將此事遺忘在腦後。
細細想來,她以有些日子未曾看到過宸昭儀,娓娓道來:“奴婢隻知道,前兩次宸昭儀的身邊都有一個男人,為了不驚動他們,便在遠處凝望,就是不知男人的模樣。”
這幾日她都不敢隨意接近沁蘭殿,畢竟皇上每日都會去那兒就連桃花林亦無宸昭儀的蹤影。
“男人?”立即,長孫莞霽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如罌粟花般綻放著。看著鏡中的自己,蠱惑般的眼眸看著自己。“原來,葉漪蘭一直偷偷跟別人幽會。”
原本,她是想要等到表哥來的那一天,恐怕是等不到他回來的那一天,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娘娘想打算怎麼做?”
長孫莞霽在她的耳畔呢喃著,一聽,素影覺得此法極為的妥當:“娘娘這個禮物,太皇太後定會很開心的。”
雙目立即變得明亮起來,望著自己的容顏,嫵媚一笑:“本宮不光讓太皇太後開心,也想讓整個皇宮都熱鬧一番。”
長孫莞霽起身,隨意撇了一眼旁邊的木錦盒,問道:“這是什麼?”
“奴婢不知?”
若不是皇後娘娘提起,她都忘記此事。可她,真的不知是何物。
她在隻是知道,方才在殿外發現不知是誰將此物放於正中間,極其的顯眼。
好奇地便拾起,見皇後娘娘在梳妝,便放在一旁未曾去理會著。
“不知?”長孫莞揚起凝視的眸子看著她,她拿來的東西竟然不知為何物,未免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不知為何,對她已然沒有往日那般信任了。
素影被那雙眸子所震懾,立即跪了下來:“這是奴婢在殿外拾起的,並不知裏麵是何物,亦不知是誰留棄在鳳鸞殿外。”
長孫莞霽凝視著她許久,才伸手去觸碰將那錦盒打開。
“啊——”
嚇的她立馬將木錦盒扔在了地上,雙目驚魂未定的雙目看著地上,身子地顫顫巍巍地支撐著。
望著地上木錦盒,周圍所滲透出來的殷紅的血跡,顫抖的手指著:“娘娘,這是……”
緩緩地上前蹲著,壯著膽子將木錦盒掀開。一見,癱軟地倒在地上。
一直貓躺在血泊中,安然地死去,樣子極其可怖。
空洞的雙眼,早已經被人挖下雙眼放在一旁。
而它的四肢,被人用繩索捆住不能動彈。
長孫莞霽嚇得擰緊著額間,著急地喊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收拾掉。”
素影不敢去觸碰那隻死去的貓,緩緩蠕動著身子爬過去,脫下自己的外套,側過頭緊閉著雙眸一把將它裹在衣服裏,迅速地放在木錦盒中。
走到門外,將手中的木盒交與他們處理,吩咐她們去寢宮內清理。
素影倒是好奇,究竟是誰會將一個死貓放在盒子中,又是誰如此歹毒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走進寢宮內,見皇後娘娘一副黯然失色的模樣,依然坐在鏡中前。雙眸一直盯著地上看,那一刻素影便該知曉,皇後娘娘再想些什麼。
長孫莞霽她永遠都記得,在她十歲時,她極其喜歡一隻雪白的貓,一直將它抱在懷中。
可有一天,它卻不見了,她找了許久都不曾看見它的身影。
直到一天,它卻出現了。
殷紅的血跡,洇染了它的全身。亦是用同樣的方法,將它殘忍的殺死。
可她知道是那些自己所謂的妹妹們,可她沒有足夠的證據,而那時他的父親從不喜歡她,自然而然的她就忍氣吞聲。
從那以後,她便暗暗發誓:隻要屬於自己的,便一定要拿回去。
“知道此事的,在這宮中便隻有你知道了。”
“皇後娘娘,是在懷疑奴婢”
她從來不知,原來皇後一直在懷疑自己。
看著她那雙審視的目光,跪在她麵前,無辜地磕頭道:“望皇後娘娘明鑒,奴婢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來。”
可對她來說,沒有任何能比她最清楚這件事。她亦不知,在這後宮中她到底該相信誰。就連自己身邊的貼身奴婢,亦要懷疑。
輕輕閉上眼眸,靜下心來,讓自己放鬆一下。
按著太陽穴,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娘娘,奴婢真的……”
素影正要解釋一番她並未如此這樣做,可讓長孫莞霽打斷了。
“本宮現在腦子亂的很,你先退下。”
“奴婢告退。”
素影不知,自己做了些什麼事,讓皇後如此懷疑自己。
而那隻貓,來的確實蹊蹺,定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