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於窗台的她,望著窗外那淅淅瀝瀝地雨水,從台簷上滴落的水珠,輕緩地聲音宛如一曲清揚地音律。
這幾日來,她一直在宸蘭殿養傷,除了寢宮與書房內,都絲毫未曾踏出半步。
每晚他都會從沁蘭殿中取下紫玉蘭,放於自己的掌心任其欣賞。
記得有一晚,她才想起他所贈予的紫玉哨,在那一次的逃脫時所掉落,卻在其陰差陽錯之下,被他拾起。而那一晚,是她第一次將此物,緊緊地握在手心於一晚。
反而被他乘自己熟睡之時,將其拿出放於枕邊外。
一想起,隻要他一下朝便會匆匆趕來連私服都不曾脫下,見他如此著急的模樣,可他卻說‘我怕你等急了,就立馬趕來看你’
可當他這番說出口時,她好想告訴他,在宸蘭殿中她從來都不急。
每每在書房,靜靜地望著外麵的一切,可如今腳上的傷正在愈合中,他還是不願令自己出去。
算算日子,寒莘的和親之日似乎越來越近了。也不知她,到底如何打算。對於那一日的遭遇,怕是她自己想明白了。
悵然歎氣地看著筆下作畫的紙,卻一直毫無心思繪畫,煩悶地將其放下。
“怎麼不開心了?”
聽那一聲熟悉的話語,倏然抬起雙眸凝視著那人,雙手緊緊抓著衣袖,可每回見到他,似乎將藏匿與心中的話,卻不知如何與他說起。
從他進門開始,見她一直煩悶地坐著,如今那雙憂愁的眸一直看著自己,上揚地嘴角微微上揚一抹深情地笑意。
見她起身時,擔憂地立即喊住她:“別動。”
那一聲,她確實不敢動,站在原地等著他的走向自己的身前,伸手拉住他的袖口,眼眸中那一抹一絲的怒意看著他:“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你還想把我當瘸子不成。”
慕容灝宸見她一副怒意的模樣,垂眸而下看著她那雙手,便拉入懷中,掌心在她的發絲間穿梭,寵溺的將她的身子摟得更緊了些:“這樣不好嗎?”
這樣的他,可算是在自責?
垂眸看向懷中的人兒倒是安然的姿態,卻不語。擰眉的問之,略帶一絲低沉的慰問:“為何你總是悶悶不樂,可是我做錯了什麼?”
“你這般說,還真的做錯了。”聽聞他那一番話,此刻的她倒是想將心中的話一一的告訴他。
從他懷中起身,直視他的雙眸,娓娓道來:“你將我一直關在宸蘭殿中,都不曾讓我出去走走,何事都不願讓我做。我何時變成了一個廢人,讓你如此日日夜夜照看。”
蘭兒,這便是你一直以來所不開心的心事?
“可我,就想疼你,就想將你的一切都隻能給我一人看。”深情的眸光深深地注視著,單手撫摸著她的臉龐。“為何,之前不說。”
別過頭,還是一味任性地惱怒著:“我若說了,可你這人,豈會將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
慕容灝宸見她一副想要逃走,一把便將她抱起放入椅子上,俯身壓著,佯裝著怒意道:“現在的你,倒是越來越放肆,敢這般與我說話。”
“你不是說,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如何都無關。”雙手懷抱住他的脖子,借力而附在他的耳畔道。“可是,君無戲言了?”
看著她靈動的眼角中的笑意,這莞爾一笑的動容,他還記得第一次與她見麵的場景,亦是這般笑意。這般笑,他能記得一輩子,似乎這樣的笑,過了很久,很久……
身子緩緩而下,摟著她的後腦,情動地雙眸一直深邃迷離。
炙熱的吻輕柔地覆蓋上,舌尖相依,輾轉反側之間相互如依。
窗外一抹陽光灑入而來,光暈地般色彩照向他們二人。
深卿相吻,深陷迷淪,似一段鴛鴦繁塵,佳其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