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影從鳳闕宮出來,倒是一人滿臉的都是怨氣。
“這長孫莞霽不在鳳闕宮待著,又會去哪兒?”心中倒是極其不甘心,負氣道。“依我看,她根本不想將手中的權利給你。”
那日,她見寒莘出現時,從未想過有一日她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昨日所說是假死時,便知她一定是發現了那個藥的事,還是說她根本便從未相信過自己?
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她怎麼能識破?
倒是,慕容灝宸將皇後一半的權利給了夏慕靈,也是恩澤與她了。畢竟,在他心中還是想讓千亦歸順與他。
這幾日,她都許久未曾見過他。在寒莘‘死’後那一晚,倒是與慕容灝隸一起。時時刻刻,她都能感覺到,他眼前所見的女子一直來並非是自己。就連第一次相遇時,他想要的不是自己而是長得與葉漪蘭相仿麵容的女人的身子罷了。
得不到,而越渴求。這一點,在自己的身上深刻的體驗到了。他的浮躁與情綿,無非隻是將自己當成了葉漪蘭。若是他心中哪怕有一點愛著自己,或許與夏千亦無非是寂寞中愛的歸宿罷了。
可一切都是虛幻的,唯有此時此刻才是真實的。
眼眸中恍惚迷離地看前方,嘴角卻是揚起一抹自嘲自諷地笑意。
權利?
夏慕靈那雙懵懂般的眸光,異常的清澈。對長孫莞霽而言,皇後的權利永遠都會被皇上所壓製。這半年來,她從未真正使用過皇後的權利,無非是空有虛名罷了。
更何況,葉漪蘭日後才會是皇後。若不是從太皇太後那兒得知,豈會如此確認。
倒是長孫莞霽不在宮中,又會去哪兒?
凝思了些許,淺淺的唇角微微揚起:“那日你站在外麵,理應知曉皇上那態度。”
夏慕靈一想到他宣旨的那一刻,心中倒是欣喜又覺得一切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議。
他竟然會剝削了長孫莞霽一半的權利,而不是給葉漪蘭。照理而言,他該給葉漪蘭才是。
漠然置之看著周圍的一切,歎氣道:“無非是為了想控製皇後的權利,這一點本宮倒是從未想過他如此器重自己。”
這一點,她亦未想到。不過有了這個權利,她便可隨意在宮廷餒走動。
嘴角掩飾不住的喜悅,得意笑著:“奴婢早就說過,在皇上想做什麼事,便隨著他的心走。那日,皇上有心想恢複宸昭儀的身份,娘娘又在一旁說道,能不將如此重任托付與你。”
“不。皇上早已做了決定,不然不會讓本宮前來。”
就算沒有保得葉漪蘭,他亦會如此做。而且,昨日他見到自己時,無往日厭惡的神情。哪怕他們二人在自己的麵前如此親密,可她知曉,自那一眼對視後,最初的情竇初開的心,正在漸漸萌發。
蘭姍一直都無注意她的每一句話,微眯著雙眸看向前麵那一抹身影,這個方向倒是從太後的寢宮出來。拉住夏慕靈的身子,在耳畔輕聲道:“皇後,就在前麵,這後宮掌管的印鑒該時候給娘娘你了。”
聽聞,夏慕靈隨著她指的方向所凝視著。
長孫莞霽嘴角洋溢的笑意,倒是一見到夏慕靈,嘴角的笑意便漸漸地散去,高傲的雙眸則看向了她身邊的那個奴婢。
若不是昨晚得知她是慕容灝隸的人,或許都不會關注她的一舉一動。若是,她歸順了自己……
她們二人相互對視著,夏慕靈倒是一副若無其事地走上前去,欠身請安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見蘭姍微微欠身,著副佳容生得倒是極其的嬌好。身上的氣質,反而比葉漪蘭差了不知多少。
目光轉向著夏慕靈,上下打量著她,凝慮的雙眸依然而然地笑中藏劍著,問之:“姝妃,這是從哪兒過來?”
“臣妾見皇後娘娘不在鳳闕宮,便想散心著,卻不曾想在此處遇見了皇後。”
鳳闕宮?她竟然來找自己?
長孫莞霽走到她的身側,不屑地輕笑著一番,故作莞爾一笑之:“姝妃這麼快就迫不及待,想要接手本宮的位置了?”
話音剛落,眼眸中便徐徐散發著一抹怒意。如一把利劍,想穿透她的身子。
聽聞,步子便後退了一步,低垂著,那雙眸變得極其的無辜“臣妾不敢。”
“不敢?”
為何聽來卻是如此的刺耳。魅眼中的目光散發出一抹嫵媚的神目,輕言笑道:“怕日後,都到騎到本宮的頭上了。”
蘭姍見她還是一副擺著皇後的尊容,殊不知此刻皇上早已將她的權利剝削。如今也隻是一個噱頭罷了。
夏慕靈微微一抬眸時,眼中的餘光一人的出現,眸光中所散發出的神韻,早已不在膽怯與畏懼。淡雅而一笑而過:“臣妾也隻是聽從皇上的意見,皇後娘娘若是覺得此事不合理,便可找皇上理論。更何況,皇命不可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