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心急,可是怕蘭兒等心急了吧?”見他如此心急模樣,心中暗自偷笑了許久。手搭在他肩上,故作挑著眉宇道。“才離開沒多久,就如此想念。還真不該將她帶出來。”
不該?
他曾經亦是問過自己的內心,可心告訴自己,絕不能拋下她。小時候,他曾經不告而別,讓她與自己失去了如此多,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開她的手。
雙眸間倏然變得暗淡,冷然一笑道:“不把她帶出來,難不成想讓被人欺負嗎?”
“她是我妹妹,自然不會親眼被人欺負。”他帶蘭兒出來,隻是一個障眼法罷了。可如今,倒是讓他如此分神。或許,這裏並非讓他足以相信,想必才會如此焦慮不安。
安然地拍著他的肩膀,貼近著身子,輕聲警告道:“倒是你,亦不能欺負他。”
哪怕任何都要欺負蘭兒,唯有他不能。他如此的深愛著蘭兒,又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到一點傷害。雖說,那件事已經讓她傷透了心。
“那日在葉府,你說的沒錯,那件事就算沒有發生,亦會發生。”
他本不該再讓自己困惑,可偏偏他的心不允許,自始至終這個愧疚都一直在。每次看著她莫名的憂愁,心中便有時咯噔了一下,那是心中在擔憂她可是又……
聽著他那一聲默然的歎息聲,他又在自責。寬慰道:“這個心結,你可以打開,但是蘭兒不能。”
在府中,這件事他們之間交談了許久,之前他不道出口,原以為他根本不在意,不曾想他一直所在意地便是蘭兒的想法。
他的雙拳儼然緊握,雙眸所迸發出一抹陰鷙的笑意,宛若一把罌粟花在蔓延地綻放,嘴角亦邪魅一笑之:“總有一日,我會親手結束這一切。就當何事,都不會發生。”
“你是要……”
聽聞他這番話,為自己心中倒是有莫名的不安。他向來對任何事物,隻要觸及到自己一定的底線,他變得極為的狠厲。對他而言,任何人都不能破壞了他所立的規矩。
“放心,再為查清楚前,她的命我還想留著。”
“這件事,看來你要瞞著蘭兒了。”就算否認這個行為,可偏偏又豈能阻止得了他。而向來能阻止的,便隻有蘭兒。故作歎息道。“隻可惜了,你的孩子。”
葉荀彧話音剛落,便受到他那怒然的白眼看著自己。倒是無奈地搖頭著。這件事他並非阻止,隻因此事他插不上手。一旦插足,便會令他更有殺了那人的衝動。
其實一直以來,沒有解開心結的人,是他。他想要給蘭兒完整的一切,不想因任何一件事去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隻因這一切,在一年前他所種下的思緒,才會令自己陷入了對她愛的彌補罷了。
可蘭兒已經選擇退了一步,隻是想讓這件事順其自然的忘記。隻是她知曉,愛一人,便要容忍。
酒樓中倏然出現一抹白色的身影,一直看向周圍的一切。看著小攤二人的身影,並未多去懷疑。
“主子,接下來如何打算?”
望著手中的字條,這是今早從宣都而來的飛鴿傳書。倒是沒想到,慕容灝宸會來的如此之快。看來,他怕是知曉這裏的一切,不然王爺並非要提醒自己,要小心行事。
“殷員外,還是不肯同意嗎?”
“那個老頭,太頑固了。說什麼,都不肯答應。”
不肯答應?
以為燒了一間鋪子,他就該有所畏懼,可偏偏無動於衷。
煩躁地一拳打向柱子,隱忍著怒意,嘶啞地聲音徐徐傳來:“此人與一人有關,可萬不能傷了性命。”
“是。”
“主子,殷家小姐的事,怕是要傳開了。”看著外頭的那個鋪子,要不是買通此人,又豈會令他隨意傳播。隻是不明白,主子為何要這般做。
疑慮的雙眸問之:“可小的,不明白主子為何這麼做。畢竟,一個姑娘的名聲……”
“傳就傳吧。不過是失了身,又何妨。”
他根本不在意這些,隻要達到目的,一切有點手段又如何。那雙溫柔的眸,早已變得極為陰鷙,淺淺一笑:“若拿此事作為威脅,你可會答應?”
“還是主子厲害。”
朦朧的夜色,漸漸暗淡而下。
一盞歡酌,陌上少年眉依舊。
暗塵隨馬,相思盡是入扣懷。
美酒入喉,個中滋味緣訴說。
“公子,今晚怎得喝酒了?”
一身素白如玉的身影,漸漸地出現在他的麵前。嬌滴滴的聲音離他極為地相近,一走到他的身側,便立即將其擁入懷中。
看著他的雙眸,迷離地倒不似之前的他。指尖劃過他的衣裳,莞爾一笑:“與公子見麵如此久,還未見過公子穿一身白。”
捏著她的下顎,酒中所散發出的香氣漸漸有一絲迷離了他:“是你喜歡,我便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