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荀彧亦是不知,那背後之人到底想要如何。從各個探取的情報中,他倒是或多或少知曉了一點。
放下手中茶碗,雙眸變得黯然,緊蹙著眉宇凝思道:“或許,他們想要殷家富甲一方的金庫,在這裏偷偷招兵買馬。”
唯有這一點,倒是可以說得通。畢竟,殷家和馮家想比,馮家還差遠了。
能讓他們如此惦記的,唯有殷家的家財萬貫,這樣對他們而言,何事都不成問題。
招兵買馬?
他的手儼然握成怒然的拳頭,漸漸平息了心中那團怒意,不屑地輕笑道:“這世上與我作對的,便隻有他一人。”
“四爺是在懷疑……”
他口中所說的那人,就連自己都不敢隨意確認。可是,聽他這番話如此意味深長,怕是這裏所做的一切,皆因那人所為。
慕容灝宸漠然地點了點頭,思緒凝重地看著那酒樓,不緊不慢道:“雖說是懷疑,可他對那個位置的野心,從來都沒有變過。我又豈能在這件事上鬆懈,讓他鑽了空子。”
若是他真的猜的不錯,那今後他所有舉動,他都必須了如指掌。哪怕自己從未想要過那個位置,而自己並非一直貪圖這皇位,隻因那還未承諾的諾言罷了。
畢竟,他並非是個好君主。不然,父皇為何這一輩子都不曾立太子。不僅僅他身上留著長孫氏的血脈,而是他根本還不夠資格,豈能將皇位讓給他。
之前他曾經是懷疑過,一直未有證據。可如今,聽荀彧方才那番話,倒是驗證了自己心中所想,他已經再此處有了一定的計劃。
他竟然在一個月前,如此悄無聲息地做這件事。可究竟是何處出錯了,他竟然能夠在自己眼皮底下去做這件事?
“若不是四爺派飛羽一路偷偷跟隨,怕是也不會知曉。”
若不是有一日,飛羽在監視時,發現有人偷偷出城。便跟著此人來到此處,心中疑慮才會飛鴿傳書前來。之後,他便一直在此處,勘察這裏的一舉一動。
冷然是雙眸看了一眼身後影衛,吩咐著:“傳令下去,今晚讓飛羽來見我。”
“是,主子。”
葉荀彧看著其餘走後,疑惑地問之:“四爺可是在想什麼?”
見他眉宇緊鎖,盡是思慮凝重。
拳頭抵觸著額間,悠然長歎道:“隻是好奇,他究竟派何人前來?”
自從他回宮後,一直小心做事。表麵毫無任何預兆,凡事都平淡無奇。可在背地裏,他都一直暗箱操作。
雖允了這門婚事,並非不在意,隻是知曉他娶宇文家的女兒定有計謀,便隨了他去。隻是,就算與自己有任何的牽連,亦是不怕。
如今,他所需的是兵力。有足夠的人替他賣命,便可弑君奪位。
想必為了得到那個位置,亦不會給自己留下一個篡位的惡名。他有了足夠的兵力與資本,才會與之抗衡。
這一點,倒是像極當初的自己。
“他的舉動,都在四爺的眼中,又豈會……”
話到一半,倏然間恍然大悟,慕容灝隸這般做的目的是為何意。
“四爺的意思是,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在迷惑?”
迷惑?
慕容灝宸倏然睜開來雙眸,眸中變得深邃:這理,倒是說的過去。畢竟,他豈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逃脫自己視線,自然是用來障眼法。
微眯著雙眸,自言自語道:“或許是。”
雖每晚都會寵幸他在府中的寵妓,但如今想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一切,不過都是他的一個局,令自己迷惑視眼的局罷了。
可他明明在宣都,又……
倏然間,令他想起一人——夏千亦。
眉眼漸漸地舒展而開,冷然笑道:“你說,幫他的人,可是夏千亦?”
“為何如此確信?”見他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想必何時他都能一一在其中探索出真相。
“此人,很久沒有任何消息了。”
慕容灝宸端著麵前的茶,慢慢品飲著這茶的滋香,雙眸自始至終看向這酒樓。
秘密買下之人,或許隻有夏千亦。他這麼棒慕容灝隸,對他有何好處?
嘴角不屑地暗自輕揚一笑,犀利的雙眸卻帶著一抹淺意地惱怒。
葉荀彧追隨著他的目光而看去,他心中道明白了些。
“現在,有何打算?”
“按兵不動。”
他向來不喜歡貿然行事,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受益地反而是他們了。
慵懶地起身,輕揚一笑道:“找些影衛進去,畢竟萬一遇到了熟人,見麵多尷尬。”
走到他身側,故作咳嗽了一番,輕聲問道:“那殷家,四爺不想去拜訪一下嗎?”
“那要看,以和身份與他商談。”在此之前,他並不想暴身份。畢竟,他並非是哄搶者之一。根本對著家纏萬貫,毫無任何興趣。
倒是不知,用何身份,他才不會起疑心?當初,母妃提起他,他又豈會與母親相識?似乎這裏,已經有許多的迷霧在圍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