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地步子,緩慢地走入草坪中,提著手中的燈籠往前照著,一絲顫抖地聲音徐徐道來:“是誰在這裏?”
躲在一旁的叢林中的二人,葉漪蘭透過樹蔭中的縫隙所看向前麵這兩宮婢。
她們的出現,確實讓自己委實膽怯了一番。畢竟,剛躲起來時,便想起今早紫菱所說的那番話。倒是見她們二人,倒是未曾要想走的意圖。
一旁的人看了一眼四周,根本毫無任何人,她反而是如此的大驚小怪。無奈地搖頭道:“這裏哪有人,或許是你聽錯了。”
聽錯?這完全不可能,這裏分明便是有男女二人的聲音。怎麼偏偏過來,反而沒了蹤影。
“你可是聽說了,後宮中一直所傳的那句詩。”
“誰會有如此大膽,真的會在此處幽會。”
起初她亦是不相信,可偏偏方才那聲音又不得不令自己相信後宮所傳之言。倒是,卻無看到真人罷了。
“可這句詩,誰會那麼無聊傳出,定是後宮中人。”
不知為何,她敢果然的決然此事。畢竟,這後宮各位娘娘毫無任何的爾虞我詐之事,看似一切都如此的風平浪靜,委實一切都是暗箱操作。若說恩寵,亦隻有宸昭儀一人。多少女子,都求之不得之事。
後宮中人?
身旁的宮婢倒是有些懵懂,強顏歡笑道:“那你也不可能,以為是後宮的娘娘們吧。”
聽聞,立即扯過她的衣裳,嚴肅的言語警告道:“這句話可是要說得小心些,萬一被人聽見,便是汙蔑的大罪。怕是,你我的小命便沒有了。”
她倒出這番話,委實將自己嚇著了一番。畢竟,皇上曾有過旨意,後宮的所有奴才都不得在背後議論著主子。當初還記得,那些在背後議論著宸昭儀的流言蜚語之人,都被一一處決了。又豈能為這種子虛烏有之事,而將自己處於危險的境界。
被她這麼一說,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雙眸看向著陰森森的周圍,著實令人害怕。趕緊勸道著:“那還在這兒做什麼,趕緊走吧。”
葉漪蘭見她們二人真正的走後,躲於一旁的他們二人亦是紛紛站起著身子。
微微欠了身子道:“謝謝你,夏大哥。”
“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們之間又無她們所說的那般。”
而且,他亦是不想有人諸多誤會罷了。更何況,這件事若是一旦被人發現,就算是清白,蘭珊又該如何想。如今她有著身孕,情緒自然有些不穩,又豈能讓她動著胎氣。
“不管如何,凡事都得以防萬一。”
這後宮,便是人多嘴雜之地。凡事,做任何事都得謹慎小心。若不是方才,他聽到身後有人,怕是今晚被人瞧見,怕是再清白,亦會便是有罪之過。
以往,她從未覺得在宮中活得一切都如此謹慎小心。可漸漸地,卻不知為何反而令自己一切都變得極為敏感。
越是這般,便越覺得一切都太累了。
“若是,靈兒一直都有這般的謹慎小心,便不必事事都如此的擔憂。”見她如此有堤防之意,不禁便想起靈兒。抬頭望著夜色,眼看這時辰一點點地流逝,怕是蘭珊該等急了。“既然已囑托過娘娘,夏某便告辭了。”
欲言又止的她,本想開口叫住夏千亦時,卻始終未能道出口來。而他的囑托,她當真不願多去管。何況在這後宮中,若是夏慕靈還未有一絲的防備,但未免也太過單純了。
如今,她能做的便隻有保夏慕靈一命,至於往日的一切都不會管之。可依然還是無法理解,夏千亦今晚出現的目的又是何在。方才他臨走時,他的卻雙眸出賣了他。
不管如何,隻要他做事與慕容灝宸毫無半點關係,便不會將今日所見所聞之事如實告知著。畢竟,依照慕容灝宸疑心,定會徹查一番夏千亦來宮中的目的。既然他都向自己保證,有如此相信自己,這一次亦當是還他這個人情罷了。
抬眸凝望著,今晚變幻莫測的天空。心中暗自道:為何,都要活得如此累。察覺別人一舉一動與一切,反倒是忘了人最初的本性。
離漠的背影,恍惚一夜隔世一般,焦慮萬分。
眼見便要到沁蘭殿,迎麵走來的便是他的身影。心中倒是有幾分懊惱之意,緩慢地走上前去,質問道:“皇上不是說,今晚不會來沁蘭殿,此刻又是為何?”
聽聞,慕容灝宸掩抿著嘴角上微微揚起的一抹笑意,輕聲咳嗽了一番道:“若說是路過,你可是會信?”
倒是他,亦沒想到,竟然會在此處遇到她。可偏偏,她這一番質問,倒像是極為地不情願自己的出現。
路過?這樣的措辭,倒是顯得太過牽強了些。若真是路過,又豈會身邊毫無一人相陪。他的言語中,倒是多了幾分故意之詞。原本以為他命飛羽相告,便當真不會出現在沁蘭殿中。如今他的出現,反而沒任何的意外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