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漪蘭的手一直撫摸著麵前的落葉,嘴角淡然揚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意。緩緩起身走到窗前,一眼便可望見庭院中那棵紫玉蘭樹,反而倒是悠揚長歎著。
“娘娘,可是又在為何事歎氣?”
紫菱剛要上前時,便見一人的身影默默地走來,便默然地告退著。
而葉漪蘭,毫無任何的察覺之意,繼續道然:“宮中事,還真是變化無常。”
“你若覺得悶,朕可以帶你出去走走。”
聽聞,雙眸倏然將其震驚了一番,立即回眸而看向身後的人,倒是紫菱的身影亦是不在了,或許他一來便悄悄地走了。
見她回眸這一雙驚訝的模樣,且是黯然一笑著,緩慢地而走入她的身旁,將其窗戶而關上,徐徐道來:“怎麼,可是覺得我來得早些了,而感到意外了?”
原本他可晚些過來,反而手上的一些繁瑣之事便將其交於飛羽,便孤身一人前來尋她。原以為她會如昨晚一般出去散心,倒是自己多想了。
若不是他在遠處瞧見她想身影,故意避開她的視線,才不會令她發覺。
“你向來悄無聲息,我又豈會知曉你前來。”
他每次前來,又豈會特意告知。怕是,他早已習慣了看到自己一番驚訝的神韻,才會如此做,反而覺得他早已有了這番的習慣了。
慕容灝宸握著她的手,順勢將其摟入懷中,輕聲地附在耳畔親昵般地問道:“可想出去散散心?”
散心?
昨晚亦是這般時候,才遇到了夏千亦,倒是不知這一次可否會遇見?若是遇見……
“隻是出去散個心,也許想如此久?”
見她那雙極為空洞的雙眸,看一眼便知曉她的心思全都在何處。可偏偏,她竟然能想如此之久。
漸漸地,葉漪蘭若不是聽聞他開口時,亦不會將思緒慢慢回過神來。故作強然鎮定地淡而一笑道:“你可打算,帶我去哪兒散心?”
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寵溺地笑意中那雙眸卻淡然變得極為地凝重,徐徐道來:“隨便走走吧。順道,有些事要問你。”
有事?
葉漪蘭倒是不假思索地開口道:“可是關於曼兒的事?”
聽聞,嘴角倒是毫無任何掩飾地抿笑著,輕聲道之:“蘭兒,就是這般聰慧,一點便猜中。”
若不是今早,他定要觀察著曼兒一舉一動,又豈會得知他方才的心思。隻是不知,為何曼兒一個瞬間,竟然能讓他如此深信不疑,亦不知他在懷疑些什麼。有時,還真不明白他這般做的用意是何為。
一出沁蘭殿,葉漪蘭的心便是尤為的不安。他亦是帶著自己,前往前往著昨日前去的地方。這條路,一直以來都是他們二人必經之路。其實她毫無任何的顧慮,畢竟與夏千亦並無關係,似乎知道擔憂他多疑罷了。反而自己越是多想,越是將自己繞進去,而無法自拔著。
為了緩解心中那一份不安的思緒不被有所察覺,才故作先前開口道:“你此刻為何不問問我,今早曼兒的事情?”
“這不是在等你,親自開口。”
他在等她,她倒是反問之。慕容灝宸又何嚐不是無奈地一笑著,可偏偏卻是極為地寵愛著她。
可一想到曼兒事,依然還是有些疑慮。可偏偏,她何事都不願與自己說道,亦隻能找蘭兒,想必她的定會一一告知。
“與你說得一般無二,她確實有事故意瞞著。可偏偏,這一次她倒是聰明的很。”
葉漪蘭無論如何,再怎麼去套她的話,依然還是無動於衷。何苦她心中自然有一些防備,又豈會令人得知一切。就如在殷府時,她何嚐不是故意避開著所有的一切,唯有到最後無法解決時,才會親自開口。
“你也別去為難與調查,怕是有些事我們無法插手。”
“你可是還有些事,沒告知我?”
慕容灝宸聽她這番話中,更像是話中有話。倒是有些事,在故作隱瞞著。
聽聞,葉漪蘭倒是不知他的疑心,竟然亦將自己所懷疑了。慢然地停下步伐,負氣地而凝聲質問道:“都到這般地步,你亦要與我一同懷疑,是不是?”
他這般懷疑,怕是唯有自己先前的話,令他覺得有些不妥之處,才會這般有著懷疑之意。可他,又豈會對自己胡亂的有猜疑之心。
“你若這般想,那便是了。”見她生氣的模樣,而他亦未是真正下去懷疑,反而倒是對她有些敏感了不少。緊緊握著她的手,與其拉著她坐下,一直在關切著她的情緒,娓娓道來。“你的用意我都明白,我未曾懷疑過你。隻是,覺得……”
可他當真覺得,曼兒今早與盛彥閭一出去,定有些秘密。自然,亦不能保證,此事早已有所隱瞞著。如若不是,早該便去詢問盛彥閭。
葉漪蘭望著周圍如此靜謐的一切,恍然忘卻了最晚的一事。雙手儼然地藏於袖口中,欲言又止的唇意,依然還是開口道:“其實有些話我從未開口說過,既然都到在這兒份上,我覺得有必要告知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