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她的這一番,倒是令其出乎意料。從未見過蘭兒,第一次不曾有過反對之意。
“若我沒有猜錯,想必你也是與我同樣的想法。讓哥哥去,好比讓文宣王去更為妥當。”
想必,他聽聞方才那番決定,自然是感到意外。既然已經將慕容灝隸所看透,她又豈能讓他做出傷害慕容灝宸之事。何況,她所做的任何事都是為得到一個信任。畢竟,她有所害怕,長孫莞霽會將此事告知。可慕容灝宸那般有著多疑的心,難不保……
就算相信他不會,可男人的忍耐度可會受之。自然,她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真願,亦無他法。
再者說,讓慕容灝隸前去,他心中自然有數。
悠然地長歎一氣,繼續道來:“其中的利與弊,換做是誰都難以抉擇。還不如,步步走著,讓敵人在身邊亦好比從身邊逃走。”
“我還以為,你會因此事與我鬧騰。沒成想,是我多慮了。”
她這番話,倒是與自己想的一般無二。自然有些因素,亦在其中。可偏偏,她倒是與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灝宸,起初我是不願。畢竟,這是別無他法之意。他想將你身邊的人一一離去,讓你孤立無援。既然如此,還不如先隨了他。你亦不想,讓他與北漠人達成共識吧。”
這件事可是關乎到國運,她自己又豈能如此自私。就算真讓慕容灝隸前去,反而是助了他一臂之力。若他留在這兒,起碼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有些事不會輕舉妄動。
“你的想法,自然與我如出一轍。”拿握著她的手心,而滿眼都是憂慮之意,徐徐道之。“而我隻是擔心……”
“你擔心什麼?”她不知,在於這件事上,他可還有些何事令其擔心?
“兒女情長,不知可會誤了事。”
兒女情長?
他這一說道,便知他所說何意。畢竟,寒莘與哥哥終究還未能終成眷屬,可一旦真要攻打,亦不知此事該如何自處。
“想必哥哥心中,自有打算。”
自有打算?
此刻,他可不需要葉荀彧有任何的打算。他所需的,便知要一個結果罷了,這些從未是他所需的。
將其她的身,緊緊地貼近自身。望著她的唇,卻不禁無法克製的向其靠近,倒是乘其不備地含著下唇,輕咬了一口將其緩緩地放開著。相互二人貼著額間,戲弄著挑著眉宇,輕聲道來:“你就這麼相信你哥?”
葉漪蘭抿著唇瓣倒是不敢看著他,方才那一吻著實有些令她羞愧。可偏偏,這人倒是從未有過一絲的正經。些許過後,緩緩開口道:“哥哥與你多年的交情,你可是不信?”
“並非不信。”他們之間的交情,自然是無人能及。對於他的衷心,自然全都看在眼裏,又豈會不信。可倒是,誰又會真正過這個情關。默然地歎氣道:“隻怕,若有這麼一天,不知他可否會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自從寒莘走後,她再無去問著哥哥的心思,亦不知此時此刻哥哥對於寒莘,還有幾分思念。但這一次,比起慕容灝宸,她更為惶恐不安。何況有些事,亦非此刻便能做主的。
雙眸微側的看向別處,極為擔憂地問道:“這場仗,絕對不會挑起的,是不是?”
“這件事,我倒是不能向你擔保。”
他不知日後會如何,自然不會輕易地給予答複。若是北漠真的變本加厲,亦休怪自己不得不開戰。這件事的利與弊,終究還是得做出一個選擇。唯有這樣,她的心才能安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