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輕飄而落的葉子,輕點般的落入水麵中。涓涓細水,唯有徐來的輕風為之蕩漾著。
坐落於假山泉溪中,水中的倒影清晰而見那容顏是如此憂慮、愁悶。
腦海畔處,一直縈繞著慕容灝隸的那番話,久久而不能散去。到不知,接來來,他究竟是否應允了這件事。自從哥哥接手軍中事宜起,便從未出去打仗。反而這一次,慕容灝隸的提起,無非是想讓哥哥駐守此地。她雖不能決定一切,反而是接來他們二人所言之意她未聽得,不敢有任何的決判而妄下結論。
匆匆尋找一人的身影,反而見她在此處,心中頓然安然下來。緩慢地步子走向她的身後,望著水中的倒影,淡然一笑地開口道:“我還以為,你回沁蘭殿了。”
方才他見屋內無她的身影,倒是聽聞她並未出去,便著急地一直在尋她。畢竟,她可是得知那件事,自然要與其說得明白些。
伸手卻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臉頰上輕柔地劃過,滿眼都是對於她的寵溺中的深情,嘴角揚起的弧度,一如既往的溫情。
葉漪蘭望著水中他的倒影,久久盯著他的雙眸,唯有在此處她才能多些與他對視著。微側著頭抬眸看之,溫婉一笑道:“沒有你的命令,我哪敢回去。”
若一旦,方才便走了,他可還會這般如此淡然。
哪敢?她確實不敢,自私的離開。
坐於她的身後,卻到是直接從身後依偎地抱著,炙熱的唇漸漸地附在她的耳畔,輕聲問道:“方才的事,你都聽到了。”
“聽到什麼?”他這一問,她不知問此事的用意是處於什麼。此刻,她隻能裝作何事都不知曉。“我可什麼都不知。”
“蘭兒,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不知?她這番話,倒是說得極為地輕巧。若是在以往,她沒明白不會隱瞞,而今日卻要洋裝的不知情。
十指緊緊相扣著,如實相告道:“這件事,我就沒打算瞞著你。”
畢竟,葉荀彧從未帶兵而出去,此事他雖答應了,卻還未與他商議一番,到不知……
可偏偏,他知曉她的性子,家人對她而言極為重要,自然心中定是不願。
聽之,她根本不願相信他這番話。微側著頭凝慮的雙眸望著,凝聲問道:“若是不知此事,你可願告知我?”
沒打算瞞著?
可偏偏,他說得話太過招人心中軟化,自然凡事他所言,自當一切小心他所言的真實。
“當然。”他從未想過要將此事隱瞞,自然會親自與她說明一切。
凝視著他的雙眸,他都這般說,又有何值得去懷疑。身子漸漸地靠近著他,反之被他抱坐於腿上,羞赧地將頭深深地埋入他的肩上,悶而問道:“那你是如何想?”
“他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麼是荀彧、要麼是他。”
聽聞,葉漪蘭從他身中直著身子,雙眸卻極為沉重地看向著他。
慕容灝隸竟然要他與哥哥之間做選擇,這番選擇他一定糾結了許久。想必,在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伸手撫上他的臉龐,滿眼都是心疼之意,緩緩道來:“這件事,讓你為難了是不是?”
為難?
這件事,對他而言並非是為難。隻是,有些事難免要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倒是不知這一次,他的這一番選擇可否是正確的。
見他一直看著自己卻不語之意,便將其徐徐開口道:“我到毫無意見,讓哥哥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