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箋心語,如水墨氤氳。
一抹溫存,和著歲月醺。
眼角的柔波,映眉間淺笑,你如水柔情漫過心房。
泊一彎思念,煙雨紅塵處,與你畫一場浮世清歡。
吟看遠山含笑,觀水墨青荷。
一曲高山流水,伴相知音符。
守文字一芳菲,幽思融清淺光。
悠悠歲月難蹉跎,一輪皎月枝上梢。
獨自一抹身影,站在寢殿內,望著燭台上的燭火,看似暗火通亮,實則,一旦燃盡後卻什麼也不複存在。
不知,他們二人看似如此恩愛,可日久之後還會如燭火那般?
向來,她都隻是一人獨自胡思亂想罷了,從未一刻看似想得如此美好。有時,她亦幻想過,漸然發覺後,有些事當真不敢多去奢望,而是一切該慢慢來,而不可過於操之過急。
一切都該是塵埃落定,而不是隨意任由妄為而之。
一直望著燭火的燈芯,看得倒是眼睛生疼。雙眸隨意看之,不知不覺中,這天倒也漸然地暗下,可他終究還是未歸。
緩慢地站起著身子,腳下極為沉重的步伐慢慢上前走著,一打開門便見他正要開門而入,反而卻是自己先行打開。
“你怎麼出來?”
慕容灝宸見她這般樣子,倒像是要出去之意。若非自己早已站在門外,又豈會見到她,怕是又要錯過了。
寵溺一笑的攬著她的身子,亦將門關上時,溫情愜意的一道之:“你以為,我又去校練場了?”
“不是。”
起初,確實想前去找他,可偏偏他說過晚上不會逗留太晚,便打算在院中觀賞夜景。卻不曾想,他倒是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時,心中的欣然之喜一下子興奮了許久。
“不是?那你這是……”
聽聞,慕容灝宸還是第一次聽得,她出去並非是來找自己。若不是找自己,他還真不知,這出去除了賞夜景以外,倒也無任何稀奇之處。
可偏偏,她如今不來找自己,心中到還有些失落之意。那挫敗感,倒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葉漪蘭倒是拉著他前來坐下,特意親自倒茶放於他的麵前,口中這番話倒是凝思了些許後,才緩緩開口道之:“明日,我打算出宮。”
“你又想出宮?”
聽聞出宮二字,此時對慕容灝宸而言,絕對萬萬不可。先前已經放縱過一次,他不想再一次的重蹈覆轍。
何況,宮中的人各個披著狼子野心,究竟會是誰如此做,到如今他亦未能猜測的出到底是誰。
葉漪蘭聽聞他這番疑問的問之,到有些不解之意。可偏偏,明日她非得出宮不可。站於他的身側,緊然拉扯著他的衣裳,謹言慎行地問之:“若你不放心,可叫念卿陪我一同。”
“不可。”
不可?
今日,他的反應倒是比以往更大了些。她不知為何,他究竟有何不可認同此事。
葉漪蘭那雙懷疑的目光,一直深邃的看著他,問之:“他是你最信任的人,為何不可?”
信任?
從來,他隻信自己在她身旁,任何人都不得隨意親信。
一把將她的身子坐入懷中,雙眸中充斥著一番冷冽之意,卻又有一絲困意,毅然而然地開口道:“不會讓你和任何一個男子一起。”
這番話,倒是極為霸道了些。可這霸道中,卻摻加著自私的用意。那一刻,卻始終未曾將雙眸對視著他,垂眸輕聲道之:“可明日,我定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