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他所做的一切,都向來滿足自己的所需,自然不會有任何的不滿。
她最怕,最怕他道出這等話來。隻因,他的言語中便是冷冽不屑,讓人跌入無盡的寒淵之中,瑟瑟發抖。
聽著她那極為慌亂的言語,不禁暗然淺笑之。戲弄地勾著她的鼻尖,寵溺的目光一直照耀在她身:“你終究,還是說不過我。”
垂眸看著自己的鼻端,不禁伸手觸碰他所戲弄之處,故作嘟囔著嘴負氣一道:“每次都是我輸,不公平。”
在他麵前,從未真正的贏過。反而這些強勢的話,亦隻有他自己能道出口。可不管究竟如何,她都願輸給他。唯有這樣,他才是心中最能勝過自己的人。
“以往你如此溫婉的人,怎麼變得如此耍賴的言語之詞。”撫摸著她的收,望著手背輕柔地安撫,心中卻是默然一陣歎息著。“蘭兒,我真的不乎的事,你根本不用去多想。你若真要多想,隻能覺得我們之間根本還是……”
她的心中,從未真正有過自己。
“沒有的事,你亦別亂想。”
隻是覺得自己胡思亂想也就罷了,不願他有所對自己有絲毫的懷疑。他起初所問的那番話,著實將自己膽怯了一番。
沒有地事?
自從她受傷後,一切都變得極為的反常,就連以往都不曾所問的事,都一一開口道之,竟然比以往更為胡思亂想了一番。
這番心思,亦不知從何處而來,竟然讓她如此擔心受怕。
隻因,肚中的孩子?
又是一番寵溺的笑意,所凝望著她的視線,緩然一道之:“到底是誰在這裏,胡思亂想?”
聽聞,葉漪蘭不禁暗然垂眸,一臉羞澀之意地不敢與他對視。
手背輕緩地安撫著她的臉頰,溫情一道之:“今日的藥,可有上?”
“我還沒任性到如此地步。”自從他走後,她不敢耽擱身上的傷,亦不能讓他的心思一直放於自己的身上。可她最不安然的便隻有他任何消息都不曾有過。就如哥哥一樣,一直都未曾有任何的消息。問爹時,便告知一切安好。
可心中,倒是依然……
就如他所言,越是擔憂一件事,越讓人不安。
“你做什麼?”
看著他褪去自己的衣裳,下意識地不禁愣然所望著他的舉止。
聽之,慕容灝宸則是不禁暗然一笑,這番話她倒是亦能問得出口。
將自身的衣裳,一件件掛落於衣架之中,毫無任何離去之意,緩然地一一道之:“夜深了,不休息,又該如何?”
“明日,你不是要回去。”他若一旦留下,明日又會耽擱他的朝中一事,定會一切都是如此慌亂。
可偏偏,她亦不願讓他走。
這等相衝的矛盾,著實令其難以抉擇。
抱著他的身子亦是往懷中相擁著,親自為其蓋著被褥,亦中如此小心翼翼卻又難以不絲毫的出碰。
挑著眉宇,輕聲慰問了一番後,緩緩而道:“你不會,此刻便想讓我走?”
“你若此刻走,我定然會恨你。”
恨?
默然緊蹙著眉宇的他,嘴角揚起地笑意卻淡然一笑,毫無任何笑意在其中:“我最怕,便是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