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門外韓淵,親自看著太後與皇後走後,便立即進入殿內之中當即通報之:“皇上,人都走了。”
抬眸望著紗簾內的人影,這抹背影倒是則為的熟悉不過,不管在何時,皇上一直都是如此的冷傲,絲毫無任何可讓人親近之意,唯獨在宸昭儀身上。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皇上如此疼惜一個女子。可不管如何,與葉府皇上便是走得極為親近,自然對宸昭儀便所有寵幸。自然他自己亦是知曉,日後的後位定然是宸昭儀。
多年來,一直打壓這的長孫氏,在皇上的心中倒是一直都在隱忍罷了。
慕容灝宸的雙手一直都在安撫著床榻之中的人兒,聽聞那番話後,便將手毅然而然的收回,雙眸則是從紗簾中的陰影之中看向外的人影,卻是一番叮囑道:“都給朕下去,不得任何打擾宸昭儀休息。”
“是,奴才這就前去吩咐。”
床中的人兒,漸然地睜開著雙眸,嘴角卻是偷抿一抹微微似揚的笑意。緩緩的起身,便是極為親昵地從他的身後依偎著。
方才躺在那兒,她的心中便是一刻都不得安心,哪怕隻有他的安撫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亦不如他的身懷更令人舒坦。
見況,反手便是將她的身子摟入在懷中,卻是如此的深情恩義。閉上雙眸時,那一刻,他並非有任何的指責之意,徐徐開口道之:“你方才,著實嚇到我了。”
那時,他見蘭兒如此疼痛的樣子,根本便絲毫未曾有任何的猶豫,那一刻他倒是真的擔心。可一出鳳闕宮,她告知的那一刻起,他才漸然的而知曉,這隻是她的一個權宜之計罷了。
“我隻是不想讓你一直在為那件事而有所周旋,我才得以這番計策。”那時,她在那番時刻,隻能想到如此做法,此番做法,她隻是擔憂這件事會令他對自己有一番的斥責,反而他根本便無此意。
身子倒是不禁在他懷中挪動一下,不解地緊蹙著眉宇,抬眸所望著他的眸,他那眸光是自己永遠都觸不及不到的距離。久久凝視,則是徐徐開口道:“可是,你為何要將我懷孕的事,此時告知?”
“若不告知,她們又豈會知曉。如今你的身子是有多金貴,任何人都不得動你分毫。”
若是他不這麼說,她們又豈會不忌憚,可這一道出口,自然樹敵頗多。可這一切的因果,他又豈能真正做到確保萬無一失。他能做的便隻有在她的身旁,這隻是權宜之計罷了。
“可這樣一來,臣妾的樹敵反而更會……”“若是臣妾出了意外,皇上可還會如今日這般前來?”
“自然。”“幸好你有所準備,怕是我連這件事都護你不得。”
“我隻是不相信長孫莞霽罷了,隻因她突然叫我前去,自然還是得以備不時之需罷了。”“倒是她一直拿上次煙柳之地的事情,有所懷疑我,這具身子怕是早已不幹淨了。”
“有我在你身旁,根本不會讓你出任何的意外。”
意外?
慕容灝宸,其實你也在害怕,若是那一日他未在此處,而自己卻……
可她明知曉,自己不該存有這等心思,而去懷疑他對自己的愛。何況,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又何來假若二字。
若何事,都以假若二字來判斷這一切,反而這一切根本便是不真實。
可不管如何,他的心境又豈能自己隨意窺探,一旦窺探如錯,彼此間更會成為難以辯論的事。
“以後,我不在你身旁,無論如何確保自己安然無恙,這樣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不會自亂陣腳。”
“日後,我定會確保自己的安危,不會讓你有所絲毫的顧忌。”
那一年,在他十歲時,母親突然離世。當時他的母親則是眾妃子中最不起眼,可她的卻勝過皇後的恩寵。
“你父皇給我的寵愛,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母妃沒有像她那樣的才華,可她不愛你父皇。這幾年來我霸占了他的所有,也為了他生下了你。你還算爭氣,就連殿閣大學士葉子虛都誇你。在我病重時,你父皇曾許諾,將來的皇位便是你的。灝宸,你要記住,凡事不能鋒芒畢露,要隱忍。你最近與葉家走得極為的近。”
“兒臣喜歡葉家的女兒,葉漪蘭。她還說要做兒臣的皇後。”
“姐姐,你一心想逃過皇宮。可你的女兒,最終還逃離不了。”
到後來,慕容灝宸才知道,母妃臨終前所說的那個姐姐是誰。
是葉漪蘭的生母。
當年父皇與老師一同愛上了葉漪蘭的母親,可有一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那便是他的母妃。
可最終選擇了葉子虛,她需要的不是皇權而是一生一世一個人的承諾。皇帝的愛,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是她讓父皇莫錯過眼前人,便給了他承諾。
‘不管將來你所出子女,朕都會視如己出。會給他們最好的一切。慧兒若生了男孩,朕在駕崩時,會將傳位與他。君無戲言。’